“你怎么不提郑泉儿和孟蝉衣?”我有些好笑地看着金虎大王。
胡桃撇了撇嘴,“我对郑泉儿那种飞机场莫得兴趣。”
“弥牟不也是飞机场?”
“那可不一样,弥牟好歹也是个萝莉!双马尾萝莉可是个大萌点啊!而郑泉儿长得那么高却那么平,完全不合我口味。”胡桃有理有据的样子,“另外,我还有点怕她开枪毙了我。”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至于孟蝉衣……”胡桃看了看躲在我背后的少女,沉默了半晌,轻哼一声,“小弟,虽然我是个‘禽兽’,但你也别真把我当‘禽兽’看了。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小丫头的心既然只对你开放,那么也就只有你才有资格陪伴她……主要我也怕被她做成白切虎肉……”
我一阵无语。
不得不说,胡桃说得也有道理,以孟蝉衣的实力,就算是一百个胡桃都不够她打的。
目前来看,除了我以外,无论是谁去碰孟蝉衣都会激得她下意识地反击。而且她自动反击时的攻击威力,至少也是妖煞级。
听到胡桃怂怂的话后,我偏头看了眼孟蝉衣。
天赋异禀啊……
自己觉醒了恩惠能力,而且恩惠能力刚觉醒就如此强大,妖煞级的实力足以让一个人在人间界横着走了。
只不过,‘刀山火海’的能力是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身上觉醒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我不是医生,我可无法治好孟蝉衣的精神病。
再说,孟蝉衣所有的可绝对不止精神疾病,还有很深的心病。那心病一部分源自她那流氓父母,一部分源自她在鹿林屯、黄丞岭的遭遇。
可我也不是心理医生,我也没把握治好她的心病。
心理疾病这东西,绝不是一些人想象中的所谓的‘矫情’,也不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靠三言两语的、寡情少意的鼓励就能治好的。
我能做的事很有限,我会尽量不让她的心病加重,在此基础上,尽我所能地去帮助她,去实现她的愿望。
我长叹一声。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不介意照顾她一辈子。
胡桃注意到了我复杂的眼神,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水灵灵的眼睛,“你不会嫌弃她呢。”
“为什么要嫌弃?”
“我看得出来哦,她不干净吧?”胡桃指了指自己的虎瞳,“即便像我这样滥情的家伙,也只会找干干净净的小美人做妻妾呢。”
“哦,你指这个啊。”我牵着孟蝉衣的手,不以为意地冷哼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讨厌的不代表其他人会讨厌。”
胡桃听后,却不羞恼,而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唔嗯,你是个好男人呢,不愧是我金虎大王的小弟。”
许多人总是抱持一些很奇怪、很畸形、很恶心的观念。
水性杨、毫不检点的女人,被人们骂作荡妇。
可洁身自好、自尊自爱的好女孩,在被恶徒侵犯强暴过后,也会被人们恶意地骂作破鞋,还会有好色之徒不怀好意地对女孩动手动脚,潜意识里将她当成荡妇对待。
甚至在某些愚蠢的人看来,后者的身价甚至还不如前者。
恶心死了,一群臭撒笔。
身后的孟蝉衣听到我说的话,原本空洞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水莹的瞳光,嘴唇颤抖地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低下头来,自顾自地牵着我的手,但却轻轻加重了一点牵手的力气。
如呓语般细不可察的低声喃喃,隐约传入我的耳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