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诧异大伯为什么这么说,孔文治难道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再不烧,一会变成邪尸,咱们全玩完。”大伯沉着的说道,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屋子里的人全都惊着了,死了?怎么会这样?
“文治死了?你搁着瞎说啥?”孔德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问道。
“你不信,看看他还有没有心了。”
大伯说着就扒开了孔文治的胸膛,里面确实空无一物,而且还在往外冒着黑气,我心里纳闷,孔文治死的有点邪性啊?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孔德顺显然是受不了打击,接连喊了三声怨言。
“冬青,过来帮忙把文治抬到外边的桃树枝上,烧了。”大伯命令我道。
我刚碰到孔文治的尸体,他竟然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脸憋得通红,攥紧了拳头朝孔文治的头上捶了几拳,但是一点卵用没有。
孔德顺看见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呆呆站在那里问大伯道:“老哥,文治这是咋啦?”
“变邪尸了,你快去外边准备桃树枝,这交给我。”
孔德顺忙点了点头,叫着吓傻的媳妇,儿媳妇跑了出去。
“大……伯……救……我”
大伯从红木盒子里拿出青铜剑,就冲着孔文治的脑门上刺了过来,那把剑不偏不倚的正中眉心,一股黑色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脑门流了下来,孔文治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掐着我的手,然后拔掉了脑门上的青铜剑,转而向大伯杀去。
大伯身手很好,几个闪转腾挪,就来在了孔文治身后,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的脸仰了起来,然后大伯对我说道:“冬青,快来把他嘴里的尸气吸出来。”
“吸嘴巴?”
“废什么话啊,我快坚持不住了。”看着大伯难受的样子,我一咬牙,就凑了上去。
当我的嘴靠近孔文治的嘴巴的时候,一股臭味熏的我只想吐,试了几下都下不去嘴,大伯见我迟迟不肯动嘴,就骂我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还不动手?”
“太臭了。”
“就是要把那股尸臭吸出来,快点。”大伯费劲的说道。
我眼睛一闭,就凑了上去,顿时一股尸臭吸进了我的身体里,好像一股气在我身体里来回穿梭,每到一处都撕心裂肺般难受。
孔文治被我吸光了尸气之后,刚刚还狂躁着呢,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大伯松了手,把我扶起来,关切的问我道:“你没事吧,冬青。”
我感到浑身无力,就快要死了一样,虚弱的说道:“好……难受。”
大伯又骂了一声九尾玄鸟,然后背起我准备回家,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孔德顺他们几个抱着一大捆桃树枝站在门外,看见我这个样子,他还虚情假意的问道:“冬青,这是咋啦?”
“快把你儿子烧了,我不想再有啥事发生。”大伯瞪了一眼孔德顺,冷冰冰的说道。
孔德顺一个劲的点头,大伯也没有理他,径直向前去了。
在大伯背上,我有气无力的问大伯道:“大伯,九尾玄鸟是啥?”
大伯正走着呢,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是鸟呗,能是啥?”
“那孔文治的死是不是跟它有关?”
大伯没再说话,而是步子走的更急了一些。
到家之后,大伯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语重心长的问我道:“大伯给你借点东西,你借吗?”
“借啥?”
大伯笑而不语,就走了出去,我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伯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我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我看着头上的木板,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词,棺材,我竟然在棺材里?
我的手指触碰到一丝柔软,惊的我忙转过头看去。
大哥?
我在大哥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