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这时慌神了,他急忙拉开车门,躲进了车里,看着车门外的路苗苗,摇一摇头,就发动车子,呼啸而去了。
胡一同不明白路苗苗为什么追人,他反应过来,才跟着跑出来。
“苗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胡一同尽管感觉很尴尬,自己家里的债务让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同学还上了,但是,他因此不要面对这三家的围追阻截,纠缠不休,他如释重负,心旷神怡,打心眼里无限感激路苗苗。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坐牢吗?你们家为什么破产吗?”路苗苗问。
“火灾!一场大火造成的啊?不然呢?”胡一同感觉到路苗苗的问话另有深意,答过之后,他问道。
“刚才那个沈老板悄悄告诉我,你们家是遭人陷害的。”
“什么?他真这么说的?他还说了什么?”胡一同来精神了,因为这一年多来,他度日如年,焦头烂额,甚至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
“我问了,他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肯说,沈老板不愿意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陷害你们家的人必定后台很硬,没人敢得罪。”路苗苗分析道。
“我一定要查出凶手!”胡一同眼里涌出了两行泪水。
“一同,别难过,我会永远帮你。”
“你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我活得好累,好辛苦!”胡一同象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的。
路苗苗很心疼胡一同,也很理解胡一同,她主动抱住了这个哭得象个孩子似的大男人,轻轻地拍着胡一同的背部。
“上告!我要去省里告,不行,我就去京城告!我一定要找到害我父亲的罪魁祸首!”胡一同十分冲动,近乎在咆哮了。
“你告谁?谁陷害你们家的?你还是要冷静些,不能这么冲动,不能打草惊蛇,要从长计议。”路苗苗安慰着,惊醒着。
胡一同此刻只有冲动,激动,他其实六神无主,不知道要怎么办,以为他上告了,陷害他们家的祸首就自动现形了。路苗苗的规劝踢醒了他。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第一步就是去监狱见你的父亲,除了你父亲,任何人也不会告诉你真相的。”
“对,我父亲一定知道是谁陷害他的,我们这就去监狱见我父亲。”胡一同急忙说道。
回到医院病房,交代好了母亲住院事宜,路苗苗给林凤娇一千块钱,两个人就慌称去外面找房子,就离开了病房。
胡一同的父亲胡盛林被关在离县城一百五十公里外的九山监狱。
两个人包了一辆出租车,夜里到了九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