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华山一门还怎么在武林中立足?
酒楼上上下下围观者顿时一片骚动。
这件事无疑是件足矣轰动武林的大事,相信到明天傍晚之时就能传遍整个江南地区,到时候官府肯定要插手这件事。
华服少年却任就面不改色,向何梦继续问道:“这下姑娘可算满意?”
何梦惊恐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你……你怎么这么残忍?”
这华服少年苦笑道:“这怎么能怪在我头上,我只不过是替姑娘你办事而已,方才岂非是姑娘自己说要斩下他的手来解恨的?”
何梦道:“我……说的只不过是气话而已。”
这华服少年道:“你没有表明你心中的真实想法,谁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一时的气话还是实话呢?”
何梦道:“你强词夺理!”
她实在想不到,这少年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华服少年笑道:“此人本就可恨之际,我一番好意帮了姑娘,姑娘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为何反倒还要怪罪于我呢?”
何梦指着他,道:“你……你这么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华山派来找你寻仇?”
华服少年缓缓道:“华山派乃名门正宗,一向受武林同道尊敬,现在出了个如此败类的人做掌教,脸面早已丢尽,今日我的所为也算是为华山派清理了门户,华山一门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能找我寻仇?”
他的话居然说得很有道理,在场每一个人都赞同他的观点,甚至连何梦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很对。
就在这时,已有二十多名华山门下弟子从楼下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带头领路的正是刚才呆在陈洋身旁的周冬。
原来他刚才趁着混乱之际悄声溜走跑去叫了救兵来。
只见这二十几名华山派弟子一上来便将掌教陈洋护在当中,各个横剑在胸,虎目圆睁地等着华服少年,看来是要决心与其拼命的样子。
其中一个年纪约在三十上下的男子,指着华服少年喝道:“你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当众行凶?”
沉默许久的司马胜忽然道:“你又是什么鸟人,敢用手指着他?”
他的声音冰冰冷冷,听得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顿时便将这男子怔住了。
这男子道:“我……为什么不能问他的名字?他难道是当今天子不成?”
在他心中,似乎只有皇帝的名字是别人问不得的。
只见华服少年向前迈了一步,向他拱手一礼,道:“小可姓张,名浩然,乃杭州人士。”
张浩然。
当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除了小马外,在场的围观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没人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文弱俊美的少年,居然就是当今朝廷一品内阁大学士张首付的儿子,和独孤先生衣钵传人张浩然!
这简直比在路边听到有人说,某个正在乞讨的叫子其实就是当今天子还要令人震惊。
这男子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当然也是一阵哑然,说不出话了。
过了许久,他才稳定心神,又道:“就算你是当今朝廷一品大员的儿子也不能如此放肆,目无王法吧?”
张浩然静静听着,没有反驳。
于是,这男子继续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从容属下当众行凶,致使本门掌教断了一只手,这笔账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