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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钱银子能在一家不错的小饭馆，点一桌不错的菜了。
老板娘显然是在故意抬价。
谁知凤兰却毫不在意，随便就掏出了五钱银子递给了她，还不忘顺便说了一句：“剩下的不用找了。”
老板娘接过银子转身就走，居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这整个过程小马没有发表过一句自己的观点。
他知道凤兰是因为获得了久违的自由而高兴，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做的。
这世上的大多数女人在极度高兴、兴奋时，总是会用食物来作为庆祝，哪怕多一点钱也是无所谓的。
因为食物的本身就能给她们带来快乐。
只要能使自己快乐，谁还会在乎出的是多少钱呢？
所以有很多女孩子在吃饭的时候总是显得锦帛不让须眉，简直比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小伙子还要能吃，可等到吃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又胖了三斤，于是又去拼命减肥。
小马并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他看着老板娘离去的背影道：“看来这位老板娘很不欢迎我们。”
凤兰道：“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小马道：“因为我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很浓很酸的醋味儿，一定是刚喝过一整缸的山西老陈醋。”
凤兰咯咯笑着，道：“别瞎说，哪来的醋味儿？我怎么没味道？”
小马道：“你当然闻不到了，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他接着道：“而且，当你给了她五钱银子，并告诉她不用找了的时候，她脸上居然连一点惊喜都看不到，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凤兰忽然直挺着腰，展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似的深呼了一口气，笑道：“我现在自由了，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小马也为她感到快乐，所以他也笑了。
一个饱受人间酸苦的女孩子，现在终于获得了自由，这件事的本身就值得高兴。
凤兰离开春风阁的时候，只带走了两样东西。
第一样，就是她这些年存的银子，
第二样，就是那把陪伴了她多年的琵琶。
除了这两样外，别的她什么也没有拿，甚至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拿。
此刻，她轻抚着装着琵琶的长匣，似在回忆着过去，喃喃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它吗？”
小马道：“知道也不知道。”
凤兰道：“你这算是个什么回答？”
小马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虽然知道它对你来说一定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但却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凤兰道：“那你想不想听听这里面的故事？”
小马道：“当然。”
凤兰道：“这是曾经楼里面一个教我弹琵琶的姐姐送我的。”
她所说的“楼里的姐姐”自然指的是天香阁里的风尘女子。
小马继续听着，没有打断她。
凤兰继续，道：“她人很好，不但叫我弹琵琶、唱曲儿、跳舞，还经常会送我一些好吃的糕点，有时候，甚至会将她的首饰和衣服也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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