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绯红,连耳根也红了,低着头,双臂紧紧搂着张浩然,细长的指甲几乎已快抓破了对方的皮肉,期间还不断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习天刃、何梦看到这一幕,顿时吃了一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将头扭转到了一边,不敢再看。
他们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两个人竟然会毫不避讳地当众表演起了春宫图。
尤其是何梦。
张浩然与黄丽两人此刻的忘情举动,以及黄丽那娇柔的呻吟喘息之声,都使得她的脸像是刚被滚烫的开水烫过一样烧红,呼吸随之渐渐急促了起来,而她的胸腔内更像是有一头活跃的小鹿在到处乱撞。
她闭起双眼,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又弯下腰去,将头埋在双膝间。
她毕竟还很年轻,所以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她用了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低语骂了一句:“狗男女,不要脸!”
要不是现在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她真想跳起来臭骂他们一顿,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跳下车去。
习天刃当然也受不了,但他毕竟已过了不惑之年,已经不是青春期的少年了,在这方面他当然比何梦要有经验的多,所以他虽然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却并没有到如坐针毡的地步。
他只是将头低下去,伸出手,假装看着自己新修剪的指甲。
四个人当中只有小马与司马胜似乎是两个个例外。
小马既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脸红,甚至连一点要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这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张浩然之所以会当着他的面与黄丽做这种事,其目的就是为了要激怒于他,好叫他乱一乱心?
司马胜站在那里,一直低着头,双手环抱于胸前,似蜡像般一动不动。
只要是在张浩然面前他的人就仿佛永远甘做一只影子,无论做什么事,到哪里去,都紧紧都紧紧跟随在其身后。
车厢内并不是没有多余的椅子,可他却宁愿站着。
在别人看来这也许很怪,但对于他来说,着却是一种休息,有时他甚至还能站着睡觉。
对于车厢内所发生一切他好似既看不见,也听不到。
但他的心呢?
他的心是不是也能和他的人一样对这一切不为所动呢?
马车在他们住的春风阁前停了下来。
张浩然总算坐了起来,面上带着满足的神情,将头靠在黄丽的肩头上,斜瞟着小马,却一句不发。
黄丽赤红着脸,呼吸还没有从急促当中完全平息过来,眸子里依旧残留着因的刺激而产生的兴奋。
她双手颤抖着整理着自己衣衫,看上去十分慌乱,也显得十分狼狈。
何梦终于忍受不住了。
她猛地站了起身,对着一旁的小马道:“你不下车吗?”
小马就像是突然变成了聋子,居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有些恼怒了,大声道:“这车里一股骚气,难道你一点也闻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