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才发现,她的这种观念完全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
小马的武功远比她想象中厉害得多。
她们虽然从小就认识,相处也有十余年了,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意识到小马功夫是多么的可怕,竟已到了令她难以揣测的地步。
以前她之所以没有如此深刻的了解到小马的厉害,那也许只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将小马这个人放在眼里过。
而现在她的内心很复杂。
她既希望张浩然能赢,但又不愿意看到小马输。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她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心底万分紧张的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做着殊死较量。
马车依旧在不缓不急地行驶着,谁也不知道它究竟要到哪里去,也没有人知道它将会在何时停下。
在这暴雨如注的夜晚,这辆马车就像是一只鬼魅的幽灵,穿梭在大街与小巷之中。
就在这时,忽然自车窗外传来一阵琴声。
这绝不属于那种悠扬婉转,能绕梁三日的琴声。
这琴声节奏很快很急,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每一个音符与车外的雨声搭配起来,听在耳里都是那么诡异难测,令人心跳不止,就仿佛赤置身已落入了重重包围,周遭全部都是危机四伏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准备随时择人而噬。
原本平稳的马车也在这一刹那间突然一阵猛烈晃动,接着就只听得拉车的那八匹健马同时发出惊嘶之声。
而与此同时,小马与张浩然的这场无声的较量也就此戛然而止。
张浩然用酒壶里的酒将小马面前的酒杯倒满,之后便将酒壶缓缓放下。
小马则也将先前停留在半空,要吃未吃到嘴里的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黄丽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晃动,摇得身子失去了重心,跌入了张浩然的怀里。
“哎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张浩然微笑着,轻抚着她的脸,是以安慰。
他的脸色居然连一点都没有变,似乎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马好奇地将车窗的竹帘掀起一条缝向外望去。
他实在想看一看,这令人心惊胆寒的琴声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外面又黑又暗没有灯火,加之雨下得又很大,所以除了哗啦啦的雨水声外,几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小马却看见了。
他发现在长街的东南角有一座小楼,其中正中间的一扇窗子是敞开着的,屋内灯火通明,有一个红衣女子正坐在窗前的琴几前低头抚琴,神情看来十分专注。
由于距离较远,小马并不能看清楚这女子的相貌,但可以十分确定,这琴声就是出自她手。
在如此深的夜晚里,她为什么要弹这样一首曲子呢?
马车忽然转了一个弯,一堵高墙挡住了视线,小楼和楼上那女子的身影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