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有个窟窿没错。”
男孩:“这不叫拳头,叫水井,你的剪刀掉进我的水井里会怎样?”
老头:“会沉下去。”
男孩:“所以是我赢了,这就是刚才那场对局的真相。”
老头:“天呐,师父你太厉害了,我要赶紧记下来,以后肯定能用上的。”
老头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皱的笔记本,拔下夹在笔记本上的中性笔,翻开笔记本哗哗地记了起来。
这个小男孩很不正常,不如我先把他杀掉以绝后患。简义想着,慢慢接近了那个凉亭。
胖乎乎的小男孩开始打起了寒颤,身子抖个不停,就像是在隆冬的清晨光着膀子跑出家门。
“师父你怎么了?”在一边记笔记的老头发现了小胖墩的异样。
“我突然感觉好冷,背上很凉。”小胖墩的两只手交叉起来,摩擦着自己的胳膊。
“师父我不冷,穿我的外套吧。”老头脱下了棕色的皮外套,盖到了小胖墩的背上。
小胖墩哆嗦着穿上了那件外套,但浑身还是抖个不停。
“你们好。”简义打了个招呼,坐到了与老头相邻的石凳上。
老头转过头来打量了简义几眼,问道:“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才住进这里的新客人吗?”
“是的,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我就在旅馆里四处逛逛,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大园,真是难得一见。”简义笑道。
“这些是汤老板和小尚种的,汤老板也是为了让我们有个休息的地方。”老头说了一句又看向了小胖墩,“师父,你还觉得冷吗?”
“不冷了,反而还挺热。”小胖墩脱掉老头的外套,还给了老头,“刚才可能是我的错觉,虽然天气很温暖,但我心头闪过了一丝忧郁,身子也就有了寒冷的错觉。”
“师父说得太棒了!我要记下这句富有哲理的话。”老头又拿起笔记了起来。
“还没请教你们的名字呢。我叫简义,简单的简,仁义的义。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杜鹃,如你所见,是个聪明绝顶的神童。”小胖墩偏手指向老头,“这位是我的徒弟。”
“我姓王。”老头说,“叫我王大爷就行了。”
“王大爷,你为什么要称呼杜鹃为师父呢?”简义问。
“因为师父比我厉害。”王大爷说。
“我都说了我是神童。”杜鹃拍着胸脯笑道,“不过大家都刚见到我时都这样,以为我只是个孩子。”
简义笑了笑,说道:“听汤老板说,这儿的人都很容易相处,现在一瞧果然如此啊。除了你们,这家旅馆还有谁在住呢?”
“没几个人,除了我们,还有汤老板、小尚和小林。你也用不着朝我们打听,因为等会吃饭的时候自然就全都见到了。”王大爷说。
这时,一阵优美的音乐声从旅馆的房子那边传了过来。
“巧了,王大爷刚说完,吃饭的音乐就响起来了,我们赶快过去吧。”杜鹃跳下石凳,像一阵肉球旋风从简义身前跑了过去。
“师父,等等我。”王大爷也追了上去,完全不见老年人的迟钝。
受到前面两人的影响,简义也小跑起来,通过幽深的走廊,拐进旅馆的大厅。
在拐角处,简义一头撞上了一座大山似的壮汉。
壮汉抓住简义的肩膀,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