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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赵文林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是什么？”
“如果说我是鬼，但我会流血，不畏阳光，可说我是人，刚才你也看到了，人类的食物对我来说，就像是没干的水泥，饮料就像是发臭的泔水。”赵文林老实回答。
这些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吃东西了，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饿的发慌，可无论吃下什么，都会吐出来，他困的要命，却始终无法安睡。
陆明点了点头，相信了他说的话，然后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赵文林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知道天水湖吗？”
“当然知道。”
天水湖是鹤市的人工湖，就在南城区那一块，虽然不是市中心，但却相临着火车站，算是鹤市不错的地段。
“前段时间，也就一个星期不到，有个小孩不慎落水，那小孩的妈妈急坏了，当场就跳下去救人，结果她好像不会水，接着我就跳下去了。”
“你也不会水？”陆明有些无语，救人是好事，但也要看自己几斤几两。
赵文林摇起头来，“会，但那天很奇怪，我一跳下去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拉我的腿，一个劲的把我往下拽，见到我也溺水，又有两个好心的大叔，二话不说跟着跳下来。”
赵文林猛地一拍大腿，“这TM简直就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跳一个死一个。”
“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陆明又问。
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那三个四个五个……也是巧合吗？
这天水湖本来就挺邪门的，也不是什么秘密。
九十年代的时候，正是鹤市大搞开发的时候，因为相临火车站，这块地皮就被一个叫贾仁的房地产开发商买去了。
今天的天水湖，原来是一片农田的泥塘，是附近最低洼的地方。
结果开工以后，就出了问题，这块泥塘挖也挖不开，填也填不好，很快就有老人出来说这地方邪门。
贾仁见这里盖不了楼，索性就改成湖，但这块地修又修不圆，担心建好了会出事，才取名天水，决定用这名字压一压。
可谁知短短半年时间，先是有个经理喝多了酒，莫名其妙掉到湖里淹死了。
到了冬天，又有两个民工在桥上走，结果桥突然塌了。
还好当时是夜里，要不然指不定死多少人。
别说工人了，就连贾仁也是头皮发麻，只好想了一个‘冲喜’的招。
所谓冲喜，就是利用新婚之人的喜气，来压制邪秽之物。
不得不说，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这贾仁特意选了一个好日子，搞了一场集体婚礼，来的新人有上百人。
说来也怪，自打这次之后，一直到前几天，天水湖就没再死过人。
“我……落水以后，便去了一个地方，我看到无数的人，排着队朝前走，队伍很长，看不到尽头，和他们说话，他们也好像听不见似得，我害怕极了，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赵文林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跑到最后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疲惫感越来越深，那种感觉无法抗拒，我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二院的太平间了。”
“你说什么？你从二院太平间逃出来的？什么时候的事？”陆明一听到二院，瞬间提高了警惕。
“五月二那天。”赵文林想了一下，“晚上的时候。”
五月二晚上，正好是张小雅尸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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