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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股票玩得这么厉害，生前是专业炒股的那种？”王乎乎走过一家商店，看着橱窗里自己的影子问。这是一种仪式感，他知道影子里的自己的身体里有着另外一个人，多少有了点面对面谈话的感觉。
“你这方法不错。”聂小珮难得夸他一句，“我不是专业炒股的，股票只是我业务中的一种，具体来说，我就是做交易的。”
“交易？”王乎乎不是很理解，交易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职业了？
“只要有交易的东西我都做！股票、期货、房产、人心、古玩字画、各类消息，有买方和卖方，我就做！”
“人心也能交易？”王乎乎听了相当奇怪。
“当然……在我眼里，世上没有不能交易的东西！”
王乎乎愣了愣：“我不信！虽然你的股票水平厉害，但也不能这样唬我。按你这么说，我们就都是生意人了。”
“本来就是啊！”聂小珮说着突然让王乎乎走到一位行乞者面前，道：“你看他年纪不大，在这里乞讨，也是一种交易。”
“这怎么是交易了？他不过是想装作可怜来获取其他人的怜悯和同情心罢了。”
“对！你其实已经说出来了。现在你给他十块钱……”
王乎乎虽然奇怪，但还是照着做了。乞丐见有人施舍，一个劲地点头感谢。
“你看！刚才，这位乞丐是用自己的自尊心来交易你的同情心。”聂小珮道，“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发展成你用金钱来交易到了他的感激之心。”
王乎乎一阵沉默。聂小珮的说法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只不过让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你这样看待这个世界未免太功利化了。”他摇摇头，“这个世界本来可以很美好的，被你这么一解释，感觉好灰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们不愿承认罢了。”聂小珮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地执拗，“就像昨晚的梳头，你的一百万，和他的一次保护，做了交易，很合算。如果你给了十万，他最多就是帮你把塔子那帮人赶跑，给一百万，才有了让他亲自护送你回家的待遇……”
王乎乎本来因为昨晚的事情对梳头的印象不错，被聂小珮如此一说，忽然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果然，就是因为那一百万的原因啊。
因为如此，最后梳头才会问自己知不知道那一百块真正的价值是多少；也正因为如此，当梳头知道自己并不清楚一百块真正的价值后，表示并不打算把钱还给自己。
说到底，是交易已经完成了，哪里还有返还的道理。
本来心情很好的王乎乎情绪蓦地低沉下来：“你真是魔鬼！什么美好的东西到了你眼里嘴里都变成了功利的交易。”
聂小珮嗤之以鼻道：“嘁！美好？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要真是美好，郑莹莹又怎么会拿你们五年的感情，和以后的安逸生活做了交易？把你的真心，和她的颜面做了交易？”
王乎乎心中一痛：“聂小珮你过份了啊！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不是我刻薄，是你懦弱不愿意承认而已！”聂小珮像上了瘾似的刺激着王乎乎，“就说我这次可以返阳来附到你的身上，还不是因为我答应了蔡郁垒会在阳间做三件好事？嘁！都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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