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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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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边关号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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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二人方知王伯昭武艺之高实非二人能敌,俯身捡起长刀还刀入鞘,拱手道:尊下武艺之高我哥俩十分佩服。王伯昭亦道:承让了,得罪。胡广,赵达再施一礼,齐步回到呼延灼身前躬身道:将军恕罪,属下无能。呼延灼摆了摆手道:不妨,一山总有一山高,你们又有什么罪呢。

陆彦霖见王伯昭在呼延灼面前大显威风,三招两式便打败了其手下大将且呼延灼并没有见罪,很是狂喜,大声叫道:三弟,好样的。

呼延灼转身对陆丹臣道:果然是英雄少年啊。陆丹臣应道:能得到兄长的赞赏也是他的福气。心里暗自称羡王伯昭。呼延灼心道:这老小子自己不问俗事却反倒教出如此漂亮的徒弟,也真有他的。说道:看来你的霸王枪已尽得你师父真传,可否也能让老夫领教一番?

王伯昭听他唤出自己枪法来名颇感诧异,心想:师傅曾言这枪法已有二十余年不曾与人动过手,莫非师傅与这呼延将军有久。说道:老将军既识得在下枪法,莫非认识家师?呼延灼道:我何止是认得,你师傅和我可是生平至交,但我们也有二十余年不曾相见了,怎么?你师父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呼延灼说这句话时明显的心中不快,但王伯昭随师八年周侗确实没有跟他细聊过呼延灼的事,只是说朝廷将领唯独呼延灼堪称举世名将,这时呼延灼既说是周侗的至交好友但周侗却未向自己的挚爱弟子讲过自己的事,难怪呼延灼会心现不快。王伯昭担心会因此引发师傅同呼延灼的矛盾,于是说道:师傅提起过呼延老将军,说老将军是朝廷的顶梁大柱,举世将才。这两句话王伯昭倒是说的极为诚恳。

呼延灼先是一笑,后冷哼一声道:哼,他也只会说这样的话了,那他自己呢?言语之间语气已不再冷淡隐隐间可以看出还颇有喜欢之色。

王伯昭道:老将军,请恕在下冒昧,敢问老将军和家师有何渊源?呼延灼道:看来你师父真的成了不出世事的高人了,想必他就连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对你多讲吧。

陆丹臣插言道:兄长,这伯昭贤侄的师傅看来是你的旧识,怎么我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呼延灼道:这都是二十余年前的往事了,那时你刚新科及第,还不曾入朝为官,是以你对他的事情并不知道,这些容后再说。对王伯昭道:按你师父而论我该称你为一声贤侄,我已有很多年没有再领教过霸王枪了,不知贤侄可否代你师傅赐教几招呢?

王伯昭从呼延灼的言语间得知他和周侗的渊源颇深,而且二人似是已达到了生死兄弟的地步,这呼延灼生性豪迈,自己若是再过分谦恭扭捏只怕会惹他不乐,于是随他意道:呼延伯伯,你是家师的至交好友我本不敢犯上,但既然你有命我又不敢不从,就请伯伯手下留情,侄儿向你讨教几招。呼延灼哈哈笑道:这老小子倒真有福气,收了你这样一个好弟子,那么来吧。

扭头看了看,在一棵大树旁抄起一根六尺来长支着树木的干棒,双手一折干棒从中断为两节,各持三尺在手。

陆丹臣叫道:伯昭贤侄,呼延老将军凭着两条水磨钢鞭威名远震朝野,曾经有无数敌将败死在他的钢鞭之下,威名远大,令敌人望风生畏,现今虽说以棒做鞭,你也要当心了。王伯昭道:多谢陆伯父提醒。向着呼延灼以武林规矩抱拳施了一礼道:呼延伯伯,还望你手下留情。呼延灼道:放心来吧。

王伯昭双手紧握枪杆将“滚银枪”斜架身前,摆了一招“遥指天际”,这是晚辈向长辈请教时恭请进招的姿势。

呼延灼脱去青袍长衫递在胡广手中,编起衣袖,撩起衣角系在蟒带上,蚕眉一横,目光炯炯,手握两节圆木干棒,一节横摆,一节斜指,大喝一声好似半空中炸起一个响雷,双脚在地上一踏飞身上前,真个是猛虎下山岗,宛若如狂蛟滚怒涛。

王伯昭见呼延灼威猛,来的迅疾当下不敢大意,小心应对,长枪直出来接他手中“双鞭”。呼延灼见机背转腰身,手中干棒平砸出去,虎虎生风,王伯昭将手中长枪竖拿直顶出去来碰他干棒,枪棒相交“砰”的一声荡起一股烈风,二人各自后退了两步方才站定。王伯昭暗道:这呼延灼不愧为军中名将,年过六旬还有如此力道,真可谓老当益壮。呼延灼亦暗想:这少年娃娃年纪轻轻便这样勇猛,真不愧为少年英雄。两人初换一招便各自佩服,也难怪,一位是久征沙场大宋护国梁,一位是茅庐初出少年英雄将,二人皆负技艺,具是举世无双。

王伯昭收摄心神提起长枪,右手抓着枪尾,左手紧握枪中,红缨抖动,枪头凌空转了一个圆圈一声呼啸直刺出去。呼延灼双眼一瞪挥棒亦上,左手棒撩开枪头来势,右手棒直往王伯昭腰眼砸去,王伯昭见势险,这一棒要是被砸中非折断两根肋骨不可,不暇多想,枪头翻转撩过呼延灼左手干棒直往他咽喉刺去。他这是要逼的呼延灼非齐招自救不可,果然,呼延灼见要害被封只得侧身闪避,所以那一棒无论如何是砸不出去了,他若是不避开王伯昭这一枪,强力一意孤行不肯同王伯昭换招,换做真正的生死搏杀那只有是王伯昭伤自己死的结局,虽然知道这是比武较艺王伯昭肯定会在最后关头收手,但他绝不可能耍赖犯浑倚老卖老,欺负晚辈。

呼延灼避开王伯昭这一枪见他枪势未收,立马抢占先机,身贴枪杆脚步一移便闪身到了王伯昭身前,王伯昭用的是长兵器,呼延灼用的是短兵器,近身厮打自然是呼延灼更占优势。王伯昭见状自知不妙,只得弃了手中长枪腾出双手,双臂一震手腕翻转架开呼延灼手中“双鞭”,身子一矮从呼延灼侧腰闪过,一个转身双掌平推出去正中呼延灼后背,得亏王伯昭用力不大,要是运起内劲呼延灼恐怕已经重伤,即便如此呼延灼还是被他推出了一丈有余,借着这一间之机王伯昭右脚一撩踢起长枪,“滚银枪”重又被他抓在手中。呼延灼见王伯昭武艺确实不俗且反应见机之快实是多年未见,只有当年的周侗能和自己打到这种程度,心里对王伯昭愈发的喜欢,已暗自决定等王伯昭到了军中定要重用,但这场比武胜负未分且难得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就这样作罢难免令人惋惜。说道:贤侄,你的武艺看来已经赶上你师傅的火候了,那么来接老夫这招如何。

王伯昭定睛看去,只见呼延灼双棒平举将内力运于双臂之间,手腕抖动,双棒挥舞打出层层棒影,一瞬间风沙迷眼,劲风扑面正是呼延灼鞭法中的一招“风卷狂沙”,呼延灼的双棒越舞越快,旁观众人只觉得疾风劲疾,寒气逼人,手上,脸上被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连连向后退却,王伯昭知道这是呼延灼鞭法中的强劲绝招,哪里还敢有丝毫懈怠,当下运劲周身,“滚银枪”舞的浑圆来挡他的攻势。呼延灼脚步一踏纵身急上,手中干棒挥动,大喝一声“翻江倒海”,身形翻转好似滚江怒龙一般,王伯昭满头大汗心里暗暗焦急只得一咬牙将长枪横架挡在身前左遮右拦。呼延灼攻势长盛,“砰砰砰砰……”连连击打在枪杆上,突然右手棒斜出直挑王伯昭左手掌缘,左手棒直刺直击王伯昭右手虎口,王伯昭双手吃疼只觉得手心一空,“滚银枪”已被呼延灼挑飞了去,“铿锵”一声落在地上。呼延灼腰身一扭,手中双棒已顶在王伯昭胸前。

这一场大斗直看得围观众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御史府里的众多下人闻得比武之声早已三三两两闻声赶来,这一场打斗实是他们生平未见,精彩至极,直到结束依然觉得余味犹存,竟都忘记了喝彩。

王伯昭笑道:呼延伯伯武艺惊人,小侄十分佩服,甘拜下风。这时众人的心神才从九天之外收摄回来,陆彦霖带头叫好道:精彩,太精彩了,简直是精彩至极。众人响起一片掌声,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尽是溢美之词。

呼延灼丢下手中干棒,说道:贤侄,这场比斗其实是你赢了,你存心想让老夫岂能看不出?王伯昭面显尴尬之色,说道:呼延伯伯,我并非有意,只是我不能……

呼延灼摆了摆手道:你不须明说我也知道,我和你师父是平生至交,这霸王枪法我在了解不过了,原有三十六招,每一招皆有多重变化,你仅用了十五招就能逼我使出“风卷狂沙”和“翻江倒海”两招来应对你,当年你师父逼我用出这两招时尚需将霸王枪耍满二十余招,可见你如今的成就已超越了你师父。王伯昭单膝跪地,说道:侄儿并非有意相欺,我只是担心伯伯你的安危,望你莫怪。呼延灼笑道:你有此孝心我岂有相怪之礼,起来吧。王伯昭依言起身。

呼延灼道:霸王枪中的“浪子回头”和“苍龙出洞”正是破我这两招的绝好招式,以你的武学修为不可能看不出,你弃而不用无非是怕误伤于我,由此可见你的仁孝之心,我代你师傅在这里谢过你了。说着呼延灼向王伯昭抱拳做了一揖。王伯昭怎敢受礼,慌忙近前道:伯伯不要如此,你这不是要折煞侄儿吗?

陆丹臣带同陆彦霖,李婉苏走近二人跟前道:兄长威风犹在,果然是不逊当年呀。呼延灼听了此话也颇为受用,笑道:贤弟不用恭维我,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伯昭贤侄武艺高强更胜当年周侗之风,我已决定将他收入帐下随我到军中效力。对王伯昭道:伯昭,从此刻起你便算作是我手下的一员战将了。王伯昭见呼延灼对自己如此器重,有些受宠若惊,伏地拜道:愿听呼延将军差遣。

呼延灼躬身扶起王伯昭,望着他的面容微微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陆彦霖见王伯昭已得偿所愿被呼延灼收入麾下,近前道:呼延伯伯,那我呢?你都收了三弟了,总不能对我置之不理吧。

呼延灼看了看陆丹臣,见他面有尴色随明白了他的心意。战场局势凶险万分任谁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陆丹臣只有陆彦霖这一独生爱子,倘若有失实恐难以接受,是以并不想让陆彦霖投身军中。

呼延灼眼望陆彦霖道:霖儿,战场非比儿戏,你还是留在你父母身边吧。陆彦霖气道:我不同意,你都收了我三弟了,让我留下算是什么道理,我的武艺虽然不如三弟,但也算是少有对手了,况且我们兄弟结拜之时曾盟誓同生共死,如今三弟得封拜将却让我留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走到李婉苏身前道:娘,你说句话呀。

李婉苏当然也明白陆丹臣的心意,说道:你问你爹的意思吧。陆丹臣见李婉苏有同意之意却将责任推托给了自己,脸现难色道:夫人,你。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李婉苏道:老爷,霖儿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我们不应该踟蹰于他。陆丹臣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王伯昭道:陆伯父,呼延伯伯,我来说一句公道话,我大哥的武艺确实算得上是高强了,再说现在呼延伯伯手下缺少战将,正是用人之际,大哥能肩大任为何要弃而不用?

呼延灼犹豫道:贤弟,你的意思呢?我知道你是担心霖儿的安危,明日早朝我准备上殿面君,任凭那些奸臣如何阻挠我都会据理力争,必能请得皇上出兵大辽,伯昭说的对,我手下现缺战将,虽然我很想收入霖儿,但还是必须征得你和弟妹的同意。

陆彦霖哀求道:爹,你不是也说过不再阻碍孩儿的想法吗?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身为朝廷大臣应该多为朝廷分忧,却不是这样自私自利。陆丹臣无言以对,叹道:也罢,那你就去吧。陆彦霖喜道:这么说爹是答应了?跪地拜道:谢谢爹,谢谢娘。转身拜呼延灼道:谢谢呼延伯伯,不,是将军,多谢呼延将军。

呼延灼扶起陆彦霖,笑道:好,很好。本来在为缺少战将而苦愁,这转眼之间便收得两位,呼延灼心里很是欣喜。

一下人来报道:老爷,早膳已经备下,可以用膳了。

陆丹臣道:兄长,不曾为你接风,就请在此将就用些早膳吧。呼延灼本就武将出身,为人豪爽大方不懂得扭捏,再加之同陆丹臣关系非同寻常更不会跟他客气,说道:贤弟不说我倒是忘记了还不曾吃过早饭,经你提醒我倒是真的感到了饥饿。

陆丹臣道:兄长,前厅请。

呼延灼道了一声请,在众人的陪同下向前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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