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回去,坦丁军队在埋伏。”
我摇了摇头。
“按照前锋的行进速度,恐怕已经晚了。”
他们在这个地方消磨着我们,甚至重创了我们,我明白了他的意图,相比于魔法,圣教在战场上并没有那么强的影响力,与其和法师们在战场上对战,不如把我们拉到一个影响不到战场的地方作战,无论是对我们是否到来的判断,还是伏击的先后顺序、手段,这位神使不可谓不老辣。神使看了一眼不动的主教,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是第二个死在你手里的主教了,总有一天神会裁决你的。”
他挥了挥手,武士们慢慢后退。
“那么,再见了。”
一旁裂开的空间裂缝里匆匆出现的法师和他脸上的表情证明了我的猜测,副校长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神使冗自畅快的笑着。
当我们再度从传送的法阵中出来,副校长看着前方的战场久久没有说话,一旁的法师急忙拉起他的手,刚刚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崩了开来,血汩汩地将他半个袍子都染红了,远方喊杀声骤起,久久地盘旋在天空,仿佛生命悲戚的挽歌。
“你的手......”
法师念诵着治疗法术,但不久慢慢放下了副校长的手。营地里沉默着,副校长的脸色很难看,元帅匆匆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先锋部队遇到了伏击,刚刚回来的法师们已经动身去前线了,你没事吧?”
他看见了副校长身上的血迹,一旁的法师苦笑着说。
“这样子可不能说没事,副校长的手没有来得及拿回来,在战争结束前怕是没办法了。”
没了半个手掌,无论从法阵的勾画速度还是身体状况来说都已经差了很多,副校长摆了摆手。
“除了风间都上去,神使方才被我伤到,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再亮出手牌了。”
法师们没有在再多说话,开始调整法阵落点,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副校长慢慢走进了帐篷。
“看样子他伤的不轻啊。”
“我们也遇到了伏击,他是先受伤再和别人打斗了一番,现在有些虚弱。”
“我会尽量消磨他们的部队,他们在那里伏击也在意料之中,侧翼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包抄他们。”
看到元帅并没有慌乱,我点头同意了,战场上分秒必争,营地里的将军此刻尽数前往了前线指挥部队,甚至连亲卫队都出发了,保护主营的部队寥寥无几,让我不得不为元帅大胆的战术吃惊,仅仅只留下了护卫部队,将全部军队前压,一个不慎就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溃败。不过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我和将军们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我走进帐篷,副校长正在检查营地的防护咒,我上前帮忙,他挥挥手。
“不要过来添乱。”
我只得停手,他的固执程度像极了一个人,我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始终都不让我出手,为什么?”
“我知道你攻城野战的能力不比我们差,但是你得隐藏起来,要解决神使不简单,如果让他有了准备就不好办了。”
“你这样还能对付神使吗?你这只手......”
我犹豫着说。
“要不然让勒梅来吧,她的勾画速度和对人经验应该可以也可以试试。”
“不行,她有特许,这就是校长和陛下两人的意思,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从,不要越位替他们思考问题。”
副校长斩钉截铁地打消了我的想法。
“谢谢你能替我担心,但是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继续完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