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过去的那段时光里。
“你这孩子，干嘛还跟姐姐见外啊。”颜湘嗔怪了她一句，又连忙跟徐安好道谢，“徐小姐，这段时间小鸳一直跟你在一块儿，真是麻烦你照顾她了。我这妹妹啊，什么都不懂，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心疼都来不及。只能劳烦你多多担当一下了。”
她一口一个妹妹的，似乎与郭鸳关系无比亲密的样子。反倒过来感谢徐安好，就好像她照顾了自己最亲爱的妹妹，自己感谢两句，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对此，徐安好不过是挑了挑眉，看破不说破，“没关系的。”
这时，佣人端了三杯茶水过来。颜湘体贴地接过，一一放在两人跟前，笑道，“啊，这么冷的天气，你们快喝点姜茶暖暖身体吧。你们也是有心呀，这大冷的天还惦记着我的伤势呢。”
这么说着，她还作势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早已经不存在的伤疤。
郭鸳将茶杯捧在掌心，静静地盯着杯子里浮动的茶叶，忽然站了起来。
“我，我有事问你。”说出这句话时，郭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声音不大，却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徐安好有些担心地看向郭鸳的身影，后者却像是察觉到了一般，扭过头来，朝她笑了笑，“徐姐姐，我可以的。”
是啊，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今天如果不能够问出来，那么这辈子恐怕都会在颜湘编织的噩梦中度过一生。那样，才是真正的悲哀啊，不是么？
“嗯，小鸳，你有什么想问姐姐的，尽管说吧。”从始至终，颜湘都举止端庄地坐在位置上。她抬眸看向郭鸳，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与无措。
郭鸳微抿着唇，忽然开口问道，“颜姐姐，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当初你为龙少爷找家教时，为什么偏偏找上我呢？我很普通啊，才识也一般，可是你却偏偏选了我，为什么啊？”
像是没有意料到郭鸳会将这么久远的事情给牵扯出来一般，颜湘愣了愣，才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跟小鸳你有缘啊。而且小鸳你一看着就是个懂事又上进的孩子，所以我才会选择你啊。”
其实一番言语下来，颜湘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却又像是绕了一个圈，什么都没有作答。
“是这样啊。”郭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转而感激地说道，“是啊，说起来当时得亏颜姐姐你的赏识呢，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啊。只是我自己不争气，辜负了颜姐姐对我的期待。颜姐姐，我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郭鸳的眼泪便掉落了下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如果当时我没有将那件事情告诉哥哥，哥哥他就不会一时冲动答应拿了人家的钱就去杀人。都是因为我……不然，姐姐你早就该嫁给少爷，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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