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司徒隐身子吃不消,白日在他两个草包哥哥身上花费了不少心力,晚上那个叫南兮的……女鬼又来了一场惊魂表演,他的身体开始抗议,等服了药,将地毯和浴袍上的血处理掉,便去了客房歇息。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久前南兮从房梁上坠下来,血染衣裳,以至于做梦都全是鲜红的液体。
梦里铺天盖地的血涌现,染红了黄沙,染红了衣裳,自己的手上也全是血。
可不是他身体里的血……
空气里似蹿动着哀鸣悲凉。
司徒隐的情绪向来波动不大,曾有道士为他相面时就说,这孩子,无情无欲,天性凉薄。
后来,他也确实印证了此话,凉薄。
然而指尖上的艳红液体,令他难以承受。不要死……不能死……绝望漫延,心脏好像和尖锐石子糅合在一起,身体里的某一个部分硬生生碎裂。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没有这般……痛苦。
“不要……”
额头有柔软的东西落下来。
司徒隐费力地要睁开眼,却只越陷越深,手被人轻轻拉住,柔软温暖,这安抚的动作像是烈火里的清泉,绝望之中的希望,他急切地反手握住,梦里目光所及,鲜血褪去,大漠之景壮阔雄浑,欢声笑语,深藏的痛楚不再,平静如水,耳畔悠悠丝竹声。
屋外鸟鸣啾啾,树木葱茏,阳光照射在绿叶晨露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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