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隐展开手中画卷,画中人眉眼含笑,一身男装潇洒不羁,若非有那张小纸条,他几乎都要怀疑前两天出现的人是自己面前的……鬼,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她走了吗?
去哪里了呢?
是不是遇到了另一个能够看到她的人?
又或者,已经灰飞烟灭或者说投胎去了?
司徒隐罕见的失落,他想起那个人一脸真诚地说要保护他的话,尽管从来没有期望过她真的会护自己无虞,然而那样真实的温暖,却是真切的。
宁静的空气躁动起来。
司徒隐神色无异,缓缓合上画卷。
“主子。”
“可查到什么?”
“主子,还尚未查到,整个京都,南姓家族屈指可数,并没有符合主子描述女子的条件,而北边的许国,贵族见罕有南氏,东吴国,据消息传来,也没有主子查的那个人。”
司徒隐将画卷放进抽屉,“下去。”
“属下告退。”
既然她离开了,那么就不必执着,世事本如此,擦肩而过的人何必久久不忘。
他站起来转过身,蓦地僵在了原地。
南兮倚在门口,双手抱臂,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司徒公子果然好手段,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查本姑娘?没有得到点有用的东西,是不是很失望?”
听闻此言,再次见到她的欣喜冲淡了许多,司徒隐眼中的笑意瞬间褪去,他蹙眉,“南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