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心下不平,脱口而出问道:“你为他谋算,那他怎地舍得如此待你?你们之前说的还有一年是什么意思?”
司徒隐笑意凝滞,手上多年前的冰凉恍然如昨日。
南兮敏锐地觉察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她立刻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去外边逛逛。”
“南兮。”司徒隐叫住她,后者疑惑又心虚地看过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衣服乱了。”
“啊?”
司徒隐理了理她穿得并不整齐的衣衫,领口处歪斜,他自然地伸手整了整。
南兮有些僵硬,那个人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香,令人安心的味道,让她一整颗心都定了下来,他微凉的指尖在整理领口时无意地擦过自己脖子的肌肤,她莫名地不自在,视线偏偏忍不住黏在那个人身上,他的皮肤很白,应该是长期生病,有苍白的成分在,可皮肤很好,离得这么近,她几乎看不见对方脸上的毛孔,睫毛浓密纤长,覆住一双漂亮黑沉的眼。手也很好看,修长而骨节分明。
她蓦地失神,心口仿若有东西要跳出来似的。估计是腰带那又没束好,司徒隐微微弯腰,将折叠在一起的带子整理好,丝毫没觉察出二人间的距离早已经过了男女之防。
“可以了。”他直起腰,顺势抬头,两人的距离本就近,加上南兮一直微微低头看他,以至于这一动作差点亲到对方的额头。
额上温热的呼吸,令南兮陡然回神,她受惊似的往后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