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隐因这些天的劳累奔波,面目憔悴,只是不知是因为没有歇息好还是其他,曾经看人温和沉静的眼掀开了巨浪,深邃黑眸似暗夜寂冷,与之对视,其魂魄仿若被牵制,冰且凉。
石桌前,慧远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公子是来问南兮施主的?”慧远也不和他绕弯子。
杯中茶水清亮,司徒隐听言,墨黑瞳孔骤然蹙缩,眉眼覆上一层寒霜,冷意蔓延,但听得其声音无波无澜:“人既然已走,留下来的人何必执着,大师,您说是吗?”
微勾的唇角,胜了无限景光,却令人心头寒凉。
慧远罕见地露出一丝愕然,何必执着?那个人找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换来一句何必执着?
清风拂面,面罩霜雪。
“那司徒公子找老衲是何意?”
司徒隐又恢复了清雅的模样,“近来心格外不静,想在灵隐寺住两天,顺便请教大师佛法,不知大师可有闲余时间理会我这个闲散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有心参悟,老衲自当尽力。”
“那……便多谢了。”
他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轻声问:“她会好好的吗?”
“自然。”
司徒隐扬起一抹笑意,但很快散去。
云卷云舒,他又是一个人了。
慧远再次进禅房,就见南兮收回从窗户外望的视线,刚刚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慧远离开红尘多年,可瞧见当初骄傲高贵的公主为一个人碧落黄泉地等待找寻,最后换来那个人“何必执着”四个字,忽然觉得不值得。
她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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