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经过这么连续几天不间断的感知实验之后，李哲终于从狐人女祭司身上确定，那就是他想在地球上复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超凡之力的道路中断了。那么这就意味着他建立在这之上的之后一系列伟大的构想——譬如永生，譬如一点点从零基础在这个世界里打造魔导文明……这些，全都没有了，没用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超凡之力，那他还能做什么？
而这，事实上，正是他之前特意从伊万手上购买狐人女祭司的初衷。
可惜，现在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李哲无力的垂下头，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愤怒。
作为穿越者，他这还是第一次产生极端无力的感觉。
这也将李哲那颗蠢蠢欲动的那个思路彻底否定。
好在这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毕竟，地球是末法世界，这本就是他原本就确定的认知，现在这只不过是把这个结论再次证实了而已。
在这个末法世界追求超凡之路，本就是一种奢望。
他李哲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呢？
终究不过是妄想罢了。
美丽的狐人女祭司静静的看着李哲脸上表情变化，愤怒，失望，可惜，种种情绪在李哲脸上依次浮现，显现出李哲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直到最后，看到李哲终于从中挣脱出来，平静下来，才轻启檀口，道：
“但是，不能施法不代表就没有修炼的可能。”
“理论上讲……”
“什么，什么？”
不待听狐人女祭司话中讲完，李哲就迫不及待打断，
“但是，你说，不代表没有修炼的可能？”
李哲惊喜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女祭司，对方的眼中平静若深海，深海中偶尔闪过某种惊心动魄的艳美，令人迷醉。
李哲发誓，即使是他前世，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惊艳的美女。
“是的没错，”狐女似乎完全没有被李哲的打断而恼怒，继续一板一眼的道，
“理论上讲，这时间不存在绝对的末法世界，任何真理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真理，同样，任何所谓的末法时代也都只是相对而已。”
相对这个词李哲还是懂得。听罢捷琳娜的这话，李哲马上脑海中灵光一闪，
“相对？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狐女紧接着道，话音总是让人感觉不疾不徐，
“即使是所谓的末法世界，也是有人能够施法的。只是这个能够施法的标准变得更加困难而已。同样的施法，对我这个见习祭祀来说很困难，但是对于有足够的精神力，足够强大的元素亲和力的人，像是洛兰大陆的大法师，传奇法师的话，未必就很难，我想即使是这个相对的末法世界，他们也是同样能够施法的，”
狐女的话，对李哲来说简直是石破天惊，简直是颠覆了他一贯以来的思维。
“实际上，末法世界更准确的概念是，元素浓度稀薄，能量活性化极低，施法者施法难度极高的世界。就像人类概念中的缺水的荒漠，但是即使是荒漠中，同样也是有水来的，它们只是埋得更深而已。”
狐女祭祀眼睛正正的盯着李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