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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强权天下。百里司宸是不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手里握着一个师,真要与她为难,拿外公做要挟,她该如何?
脑海里思绪万千,最终落定。她再望向百里司宸时,眸中已然清冷。她问:“你要南京还是要凤歧?”
当初军阀割据,如今面上都听命于南京,但有哪个真收了心?若是真收了心,凤歧城又怎么会有可敌五城的兵力?
百里司宸眸光潋滟,笑意慵懒:“我要南京如何,要凤歧如何?”
楮知忆道:“要凤歧对手不过是百里司羽,分明唾手可得,但你至今不动手,只怕惹怒上大帅。昨夜你潜入百里司羽的别苑,想必是要取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让大帅对他失望。你有军功在身,凤歧城落在你身便水到渠成。至于要南京……”
楮知忆一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自然要大帅配合。”
百里司宸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你以为我是会弑父夺权的人?”
“能以色利诱/惑女人为自己卖命,将救命恩人引到刺客的枪口下的人,未必做不出来。”楮知忆唇角勾出一抹冷嘲,沉声道,“不管你要南京还是凤歧,我可为你所用,你不必做这种事。”
既然他要拿自己做子,她便先假意应下,日后再带着外公伺机逃离。
微风拂过窗外,阳光斑驳了容颜。百里司宸眼底又恢复了那潋滟波澜,食指挑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拂过那樱红的唇/瓣,唇角勾了一抹极舒心的笑意:“不必做何事?”
“不必以色/诱我。”楮知忆别过头,甩开他的手,“直说就是。”
“哈哈哈哈……”百里司宸突地大笑起来,他笑得极放肆,笑到最后竟伏到她肩上抖个不停,声音都断续了,“你以为我色/诱你为我卖命?”
“难道不是?”楮知忆任由他抱着,眸色冰凉。火车上他与自己不过初见,却已姿态暧昧,如今想来怕是他惯用的法子。
仗着自己生了一副好模样,诱/惑女子为他卖命。
“天阉”传闻,不是他一手主导也是他默认传开的,为的就是替他招揽女子做遮掩。
百里司宸抬头望她,眸中尚有笑意,再问:“你以为我色/诱了安娜?”
楮知忆一怔,随即明白安娜是那名外国女人。不答反问:“难道不是?”
“不是!”百里司宸圈住她的腰,低声告诉他,“安娜要杀租界高官需要我帮助,替我偷情报是交易。我没有引诱过谁,只有你,你还不领情。”
楮知忆不信,他动作那样熟练,样样轻车熟路,怎么可能会不曾有过。
见她不信,百里司宸松了腰带,握住她的手往身下移去,咬了她的耳朵低声道:“不信你验验。”
楮知忆触电般抖开手,怒道:“百里司宸,既然要我为你卖命,直说就是,何必一再羞辱我。”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百里司宸将她放回副驾上,发动了车子,掩去眸中神色,低声道,“知忆,你会明白的。”
她明白,她当然明白。她虽然不有过男女之事,但方才触手时的滚烫让她很明白,他要她。而他那夜也说得明白,让她做一个养在外面的女人……再加今日之见,他要她做一个养在外面为他所用的女人。
那是什么下场?少不得跟安娜一般周旋诸多男人当中。
路上无话,楮知忆从折断的信封中取出手令,却见手令完整地藏于其中一半信封中。他早就猜中她会拒绝,做好了拿手令要挟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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