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楮知忆怒骂，手下却不停，一把拉开房门，往外飞奔而去。
楮知韶站在门口，见她骤然开门，脸上悲痛未掩，本想同她说几句话，却见她飞奔而去。只得转头看向屋子的楮正良，讷讷地问：“阿爸，为什么要这样？”
楮正良转头望他，满脸憔悴：“阿韶，你也要来质问阿爸么？是，阿爸愧对你大姐，可是阿爸愧对过你么？愧对过你阿妈么？”
楮知韶满心质堵在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刚刚房间里楮正良和楮知忆的话，他都听到了。杜月兰和阿辉有染让楮正良不得不放弃楮知忆保住楮知妍。楮知妍跟百里司羽感情甚笃，结婚是迟早的事。百里司宸和楮知忆刚刚相识，前途不明。所以，眼下只能保一个。那就是让楮知妍的身份干干净净的。
楮正良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打算，但也是在为楮公馆，为他们兄妹三人打算。
只是，他打算的人里，没有楮知忆。
楮知韶垂下头，抬眸时，目光坚定了些：“阿爸，不要这样了。我们的前途，不要拿大姐去换了。”
楮知忆一向稳重，此时脚下却有些急，刚跑到大厅就差点撞到了一个人。
“怎么了？可是有急事么？”百里司羽忙扶住她，柔声问。
“司羽，你怎么来了？吃饭了么？大姐姐正要出去呢。”楮知妍连忙抱住百里司羽的胳膊，不着痕迹地将楮知忆挤走。
楮知忆抬头，看向百里司羽，秀眉挤蹙，淡问：“杜月兰还好么？”
百里司羽温温一笑，眉宇间颇有几分神采：“还好，怕你要问，来之前我还看过了。”
“嗯。”楮知忆抬步就走，她要去城外找百里司宸。
“去哪里？”百里司羽拉住她，“我找你有事说。”
楮知忆眸光扫了一眼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转头看向楮知妍：“你的女朋友在这里，我要去找百里司宸。”
百里司羽脸一白，正要放手，听她下一句，立刻五指一紧，将她拽紧了，脸色一沉：“我送你去。”
晨光下少女掌心寒光闪过，不等雪线扬起，百里司羽话头拦下：“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城外！”
“他在城内别院。”
少女怔住。
他们果然不曾真正亲密过，竟连百里司宸凤歧的别院都不知道。百里司羽眼底有了笑意：“看，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