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知忆摸回白帐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响了三响,因为森田没有对她说实话。
前面是过不去了,只能走后面。
“找死么!”
她刚刚往前跑两步就被拽住了胳膊甩回树上。
“百里司宸?”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尽管知道她没死的时候鼻子酸的想哭,尽管脑子里想了一千遍一万遍再见到她一定狠狠地抱抱她,亲亲她。但此时,百里司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指着火力的死角:“我给你打掩护,你从那里过去。”
楮知忆有些犹豫,这么近的距离一旦成为目标就会成为马蜂窝。
“不信你男人?”百里司宸扬了扬眉,“不想救那些人了?”
“华军,没事么?”楮知忆突然问。
百里司宸:“嗯,没事。但是装置不在他手里,他来了也没用。”
“嗯。”楮知忆似乎松了一口气,“掩护我。”
“好!”
百里司宸毫不犹豫地冲向了火力密集处,楮知忆猫着腰往后绕了过去。
过程很顺利,楮知忆很快绕回白帐内。跳进了入口,她清楚守在暗处的人的位置,十分轻松地拉开了他们脖子。
楮知忆打开牢门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我是楮知忆,楼上有桑国人,大家不要说话跟我走。”
楮知忆是麓山的仵作,是百年来唯一的女仵作,帮麓山人找回过丢失的牛羊,也帮很多人找到了杀死亲人的凶手。
她的话就像一阵风,被人每个人颤抖着小声地传送着。
楮知忆走在最前面,地下没有人,楼上是出不去的。她带着所有人推开了森田指挥部的办公室,扯下那张巨大的麓山地图后,露出一扇墙大小的门。
推开,里面就传来一阵极微弱的流动的风。
通道窄而长,一路都黑而沉默,因为是楮知忆,有人些人在途中不停地向她确认:“阿忆,你是来救我们的,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楮知忆领着队,用从森田办公室搜来的手电照着明,不厌其烦的解释。
楮知忆这个名字仿佛给了所有人安定的力量。直大家在风口处看到森田,所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我没死,很意外么?”森田看着脸色苍白的楮知忆,鲜血满布的脸上挂着笑,“很抱歉,救你的人死了,我还活着。”
百里司羽死了!
楮知忆压下唇角的颤抖,冷声道:“现在我们有一千多人,你只有一个,你觉得你有胜算?”
“当然没有。但只要我轻轻一按,你们包括外面那些因为来救你目前还没死的人,都会变成像你外公一样的毒尸。”
“不!”
人群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每个人都曾亲眼看到过那个场面,人在活着的时候变成焦尸,皮肉寸寸溃烂而死。那是在他们心里的恐惧,挥之不去。
楮知忆看着森田:“先让他们出去,他们逃不远。”
“可以。”森田让开身子。反而他们都逃不了,他也不想这么多人打扰他们。
“楮知忆,我说过,我要带你走的。”
楮知忆扬眉:“什么意思?”
“殉葬!”森田没有再跟她浪费时间,“你是我唯一干净的地方,我去哪都会带着,必须带着。”
“我死了,你就放过那些人?”楮知忆冷冷地看着他,“到现在,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么?”
“没有!让你先走,可以免受毒气的苦。”森田走到她身边,紧紧地靠着她,“不想先走,就一起。”
他手指正要用力,一道寒递向了他的脖颈,他飞快往后一退,抬手劈在了楮知忆的手腕上,手术她咻然落下,楮知忆右手往下一兜飞快地接住了掉下去的手术刀,直接劈向了森田的手腕。
她这一串动手快而敏感,森田简直都要为她叫好。
森田直接用胳膊一隔,另一只手扣住楮知忆握刀的手,笑道:“要不是林子里先见过了,这回哪里躲地过……”
话音一落,他人往墙上一侧,盯紧了来人,龇目欲裂:“百里司宸!”
“孙子!”百里司宸快步走到楮知忆身边往她往自己身后一扯。
森田看向百里司宸,眼里有不可思议,也有愤恨:“所以,这此事,都是你弄出来的?!没想到那场火车没要了你的命。”
百里司宸笑了:“铁路是谁督建的,你知道么?”
森田:“不是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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