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慕云墨挑挑眉头。
“可是，我近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同往日里一样。”慕远京想着自己近来却是也没有什么极不舒适的感觉。
慕云墨挑挑眉头，上前两步，见着慕远京的堤防戒备之色，瞥瞥嘴，伸手在慕远京的肩膀上轻轻点了一下。
顿时，便听见慕远京一声哀嚎之色，捂着心口蹲在了地上。
慕子月便是忙走上前，扶住慕远京，“慕云墨，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慕云墨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在向父亲证明他最近确实是身子不好。”
其实慕云墨也不过是随手轻轻点了一下，主要还是在慕云墨走上前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把细烟，顺手就才慕远京鼻子下绕了一圈，那细烟其实也不过是整蛊人的好玩具，闻着便会心脏猛然抽痛一下，其他并无什么副作用。
但是这猛地抽痛一下，倒是足可以吓坏人，慕远京便是就对慕云墨的话深信不疑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过是父亲体内气血倒流，阴阳不调，真心脉乍弱而至疏至绝，真气血乍怒而至软至虚……”慕云墨随口胡诌着自己也不记得从哪本儿医术上看来的形容人之将死时的脉象的话。
慕远京没看过医书，也不懂医术，这下就有些懵了，只是看着慕云墨说的流畅，而且言之凿凿的模样，似乎是真的确有其事且甚是严重一样，“那，如何治？你替为父开个方子，当不是难事吧？”
“自然不难，只是这药方需要一味药引子。”慕云墨伸手把了把慕远京的脉象，说道。
“什么药引子？”
“看病拿药是要收钱的，父亲。”慕云墨朗声道。
慕远京便是陡然皱起眉头，又收钱？但是心中却是放下块儿石头，若是慕云墨什么都不问他收，还能那么大方给他看病拿药才出稀奇了。
“父亲不想给也没关系，去寻别的大夫就是了，只是这病难治，也就我师父研制出的药方最是管用，见效又快，父亲的病尚未深入心脉，还好治，不过若是叫寻常大夫拖上那么一拖，只怕就不好治了。”慕云墨脸不红心不跳地胡乱说着。
不过虽然是胡乱说，但是总归是有人相信的，那慕远京便是向着一边的小厮吩咐道，“去账房里支十万两银子给大小姐。”
慕云墨便是有些唏嘘地看着慕远京。
“近来府中不大宽裕，我手中银子也不多，十万两已经是不少了。”慕远京自己也有些尴尬地模样。
慕云墨挑挑眉头，“不宽裕？我前不久不是给了四姨娘五万两银子吗？该够府里周转才是了，为何还会不宽裕？”
还有这种事？怎么连翘不同他说？莫不是私自吞去了？府里本就穷困，这连翘竟然还做出这等子事情来，慕远京几乎一瞬间心头就涌上了火气，若不是连翘哄着慕齐风去睡觉了，只怕是慕远京现在一个大嘴巴子已经扇过去了。
“好了，十万两也该够了，我还是你父亲！”慕远京硬声道。
慕云墨心中讽刺，然而还是温声出口道，“这药方我记着，药引子也不是特别难，只消父亲亲子的指尖血就是，一定要亲生儿子的，同是男子皆数阳，方可入药。”
亲生儿子？慕子安？可是慕子安如今身在天牢之中，能不能救出来都还不一定呢，慕远京顿了顿，还有慕齐风，只是慕齐风尚小，“可是需要多少指尖血？”
“不需要太多，一两滴也就够了。”慕云墨清声道。
如此也好，不过几滴血也伤不着慕齐风。慕远京便暗暗点点头。“齐风的血可用？”
见着慕远京打定了主意，慕云墨便缓缓勾唇一笑，“自然可以，且齐风弟弟年纪小，血液倒是更有活力，好用些，只是这血定要新鲜时候服用，等着明日里抓人熬了药，父亲直接抱着齐风弟弟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