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嘟了嘟嘴,蹙了蹙眉,好像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片刻方道:“她是陈晴姐姐。”
子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一把抓起子晴的手腕,激动的想要得到她的再次确认,于是问道:“她在哪里?”
子晴看着子钰凶巴巴的模样,她有些害怕。之前见他都是温文尔雅面带微笑的,觉的他挺不错的,所以她将子钰和陈晴的名字各取了一个组合起来便成了她的名子晴。
此刻,子钰由于积压了六千年的相思霎时释放,也没顾忌他此刻凤目圆睁,一脸严肃的如万年冰川,握着子晴的手也越来越紧,大有捏碎的趋势。
子晴由于疼痛,哇一声哭了出来。这声音嘹亮,很像一连串的雷,把想法各异的三人的注意力又集聚到了她的身上。
子钰松开了手。
凤凰子钰发现,她不但元灵弱,武力弱,此刻还被雷劈坏了脑子。
陈晴停止了诸多的疑问。
为什么她长的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比我胖了一点。
为什么她能见到我。
为什么她能听到我。
是不是我在树下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为什么她叫子晴,和我同名。
为什么松树叫子钰,长的和二哥一模一样。
为什么凤凰的声音和四哥一样。
凤凰到底能不能变人,它的人样是不是和四哥一样。
凤凰今日为何这般巧。我跑出来,它也跟着出来,我进来它又跟着进来,它是不是能看到我,它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我到底对它说了些什么?
她看到子晴张嘴眯眼嚎啕大哭,想到自己每次醒来也是这般绝望的哭,她瞥了眼若无其事的凤凰。毕竟是唯一一个能看见她又长的与她一样的人,她多少有些关心,便上前安慰道:“那个,子晴啊,你莫哭啊,你叫我声姐姐,在我面前哭哭倒也罢了,我不会取笑你的。但在男人和凤凰面前不能哭啊。我们女人要强大,就算不强大,在他们公的面前也要表现的强大,它们自认为很了不起,你若再哭,会被他们瞧不起的。”
凤凰虽是公的,但看到她说它是公的,它感觉很怪异。
子晴听懂了强大两字,止住了哭泣,泪光闪闪的盯着陈晴,疑问道:“那姐姐为何在凤凰面前哭,有次还哭了整整三个月。”
陈晴闻言只觉毛骨悚然,立马淡定道:“姐姐再教教你啊,以后梦中的事也不能在公的面前讲哦。”
子晴疑惑一瞬,再肯定道:“我们树是没有梦的。”
陈晴其实不知当初哭了多久,但看她一脸纯真一本正经的模样,想必确有其事,自从在梦里,身体素质不一样了,眯眼哭得天昏地暗谁知过了多久呢。但她觉得这般丢脸的事不能承认,是以,才想着以梦掩饰。谁知树又没有梦!但她又不是那种会自己打自己脸的人,是以,她会想法子圆谎。
陈晴笑眯眯的捏起袖子为她边擦眼泪边道:“哎,树是没有梦,但花有梦啊,你这一树灼灼开放的小红花到底做了多少梦啊,你记得吗。”
子晴拿下陈晴的手,握在身前,本就水灵的双眸经泪水冲洗而越发的晶莹。她疑惑道:“真得吗,我好几次看到你哭了。。。”
陈晴立马堵住她的话:“真的,真的,做姐姐的不会骗你,你看到的都是你的花梦。”多年扮演男子的经历让她视哭泣为耻。尽管在梦中,尽管子钰凤凰看不到她,她也觉得不能让它们听到这般丢脸的事。
子晴开始回忆她的“关于陈晴的花梦”,明明那般真实,她能感同身受她的痛彻心扉失望透顶,居然会是梦?她不确定的换了个场景问道:“姐姐,我有次看你对着凤凰讲了十天十夜。。。。。。”
陈晴忙瞥了眼凤凰,当初对着它讲话,是知晓它不知道有她对着它海说海聊的嘛,但此刻子晴捅了出来,还十天十夜,她顿觉无颜。于是,她立刻强白道:“这个也是梦了,我从没对凤凰讲过话。”
子晴脑子虽被劈坏,但无损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而陈晴虽觉的这个音容笑貌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有点不正常,但也仅仅当她寡见少闻胆小怕人而已。
子晴再道:“姐姐,我还看到你在数凤凰。。。”
陈晴立马截住道:“梦,这些都是你的花梦。姐姐我不会无聊的数凤凰毛。”
凤凰心道:不打自招。
子晴眨眨眼,再道:“姐姐,我还看到你摸子钰。。。”
陈晴道:“打住,不要在说了,总之你看到的都是你的花梦,我基本上都在睡,偶尔醒来也就是看看天,看看云,赏赏花,赏赏月。。。。”
这回陈晴的话被劫了。
子钰一直看着子晴半举着手在胸前,对着空气说着陈晴的事,然而每次都只说半句,然后停顿片刻,直到提到他时,又只说了半句,他耐不住便问道:“她摸我了?”
子晴头也未回,随口道:“是啊!”
陈晴立即道:“不是,这是你的梦。告诉他,是你做梦看到的。”
同时,子钰问道:“还有呢?”
子晴听了陈晴的话,道:“这是我的梦,我做梦看到的。”
子钰提醒道:“树没有梦。”
子晴刚刚被灌输花梦概念,于是快速道:“我的花有梦。”
陈晴笑了笑,心道:这个子晴蛮有趣。
凤凰盯着陈晴的嘴,心道:这个女人太会撒谎。
子钰看看身旁的空气,心道:她真的在此处,是她赌了她的话,还骗了她有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