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安，这是你逼我的。”花棠冷下声，“是你把事情做绝了。”
那头默不作声，她扬起脸，看着上方不断崩塌的梦境，带着内心的希冀，碎了一地。
忽地反应过来，她冲到陈水玉身边，拼命摇晃她的身体，“你醒着就不要装死！你不想见白少安了吗！”
白少安亦不做声。
陈水玉的头歪在一边。
她跌坐在地，满眼绝望地看着梦境一块块碎裂，掉在自己身边，发出砰的几声巨响。脑中竟然空白了，忽然，她抓起陈水玉身旁的黄纸条。
“白少安你听好了。”她一手捏紧琉紫链，“写红老果的纸条现在在我手上！”
白少安冷笑，声音却轻了几分，“你不会撕。”
花棠偏还把手放在那张纸上，声音出奇地平静：“没错，我是看出来这张纸是陈水玉的念想，撕了，就等于彻底摧毁她的意识了。”
“但你刚才不也在摧毁她的意识么？”花棠说，“你要逼死她，我何尝不向你这个师父学学？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她陈水玉不差这一点时辰。”
她倒要看看，白少安能冷血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你。”
“和你学的！”
另一头的云雾之巅，男子放下琉紫链，仰头，靠在桃树树干上沉沉一叹。
顺着树干向上看去，是满树娇艳的桃花，横陈的树枝里还可见一张黄纸条，被重新挂了上去。
同一时刻，被握在花棠手中的那张，从陈水玉意识里找到的纸条，颜色灰暗，软巴巴地躺在花棠掌心，任她攥紧......
从记忆里找出来的东西，当然只是虚像。
花棠冷冷一笑，展开掌心，那张纸露出来，并没有一点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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