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上官玉瑶走的极其慢，而上官青云终是没有喊上官玉瑶。
他将上官玉瑶带回了家，却发现上官玉瑶十分懂事，全然不像一个三岁的孩子，早上上官玉瑶会帮他生好火，而每到夏日，会拿着折扇替他摇风，有一夜，他在夜中起来，却发现上官玉瑶守在她床边，他问她：“为何守在他床边？”上官玉瑶道：“我见着师父每晚睡得不熟，如今夏日蚊子多，我便想着守在师父身旁，为师父赶走蚊子也是极好的。”
一句话，又道出的心酸。
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在那丞相府中，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不知心中有多了羡慕，所以当上官玉瑶的身旁有了他，上官玉瑶便以为自己有了亲人，所以便掏心的对他好，可是上官玉瑶又怕，怕他会嫌弃她，于是尽量不说话。
日子久了，竟是养成了冷漠的性子。
上官玉瑶不知，他恨着姑苏三氏，所以无论上官玉瑶再怎么乖巧，他也不可能真心相待。
他教上官玉瑶如何使用灵力，要她闯云洞，他教上官玉瑶权谋，要她变得无人接近，他带着上官玉瑶看世间冷暖，看那些所谓的人性，使上官玉瑶的冷漠，当上官玉瑶受伤时，他也没有一句关心，甚至他安排知意陪在上官玉瑶身旁，也不过是要知意监视上官玉瑶的行为。
上官玉瑶十岁那年，毁了自己的灵力，他身为师父，却没有一句关心，那日，上官玉瑶一身都是血，而他却是吩咐知意给她上药，再无其它。
清扬眼眶湿了湿，白衣男子见着又道：“你以为上官玉瑶不知，可你不知，她向来看的分明。我曾问她，你既知你师父在利用你，你为何还要被他利用，清扬，你可知，上官玉瑶是怎么说的？”
清扬闭上了眼，声音有些沙哑：“她怎么答的？”
白衣男子摇了摇折扇，轻叹一口气：“她答道，那些年，除了她与你，那深山处便再也没了人，她说你养了她十年，纵使你对她没有半分师徒情谊，可她对你却是有师徒情谊的。”
那日，上官玉瑶手中拿着茶，浅笑嫣然，明明是说她心中所痛，而她眼中却无半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