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应声倒地，惨白的脸庞，伴随着嘴角抽搐的冷笑，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詹姆斯腿上，小腹，胳膊肘的刀插的很深，深入到骨子里血流不止。如果伤口未能及时处理，光是血流量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更别提那个擦手腕动脉边缘的刀子。
罗杜小身体爆发巨大能量，抱住詹姆斯往门外拖，流出的血迹在地面蜿蜒汇聚，形成一条可怖的线。
詹姆斯脸色苍白，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虚弱无力抬了抬胳膊，指着杀手道，“先把他处理了，不能让人发现。”
理智上告诉罗杜先处理杀手尸体。
罗杜面无表情掏出桌面上的医疗手套，头次心底生出厌恶之感，拿起断了把的菜刀，一刀刀砍向这具尸体。
刀砍在肉上的闷声在九楼407房挥之不去。
分尸这种活计，在专业人士面前不在话下，罗杜专门把那双手砍断，将那双手十字交叉，摆出求救赎祈祷的样子，用红线细密缝合，放入松脂容器内。
除了那双手，其余全部被他用大的食品袋装裹，打开窗户看准空地扔下去。
做完一切脱掉手套，把衬衫撕成碎条状绑住伤口，预防失血过多，一个人带上手枪和杀手的鸭舌帽下楼了。
詹姆斯昏迷前，恍惚看到那个绝情的背影，心里苦笑连连，果然是同类吗，处事风格没有落差，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罗杜下了楼，背上那个被扔下的大型塑料袋，扛起。
漆黑的月夜中，粗壮的喘息声，滴滴答答的水流低落在青石板上声。
也不知究竟是汗水，还是身后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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