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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默回到房间,雨墨看王凌默如此也不敢将前日冰国的信函拿出来,听说王宇失踪了,亦然不知去了哪里,宫中下个月初又是皇上的寿辰,又是需要王爷的时候,凌墨又是个喜欢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说着对冰国没了感情,但若是事情来了,需要他了,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向上冲,就是这样,才会如此。
雨墨想着来到王凌默身后紧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轻声道:“到时候咱们就去好生休息,你这个样子,师傅看着也心疼,若是什么事情都和你想的这般容易也好,你虽是王爷,但命就是命,不是任由你这般随意折腾的,可懂。”
师傅的话当然明白,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真的可以无事平安吗?
以前的师傅很喜欢开玩笑,但自从进了冰国之后,这将近一年时间师傅也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成日里郁郁寡欢,看着亦然心疼,可自己的命似乎也只有自己清楚,若是什么事情也看不透,那似乎也好,王凌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又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缓和了些。
雨墨看着他,又生心疼,这个傻孩子总喜欢这样,把事情憋在心底,从来不愿意说出来,就算是想他那死去的娘亲了,也只会背地里抽泣,第一次见到凌墨的时候,似乎是个冬天,那天这个孩子蜷缩在树下看着心疼,惹人怜悯,本不想上前问候,可家父也不是那无情的人,便让他上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在王凌默肩膀上点了点,王凌默似乎吃力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近乎孩子模样的男孩子,他想说话,但是觜吧似乎被冻住了,就是张不开嘴,他吃力的抬起手,雨墨条件性的拉住他的手,很冰,很冰,似乎是天寒之处的石头,看样子是活不久了,那时看着凌墨总会这样想,但是现在想想那话也只剩无情。
这个孩子看着成熟,看着健康,其实呢?只是个病秧子,若不是这样,他也不能遵循爹爹的意愿将那医书成日攒于身上,终无定日的钻研,最后终于将爹爹的称号占了,可时间过着,凌墨日积月累下的寒病,似乎也不再和想的那般容易,再集上他成日郁郁寡欢,气郁成病,就算是神仙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之说。那时,凌墨总喜欢说起自己的小时候,总有一个名为王宇的人跟着他保护他,但是时间长了,感情似乎就淡了,再是后来,因为一颗野人参,一切都变了。
雨墨知道对凌墨而言野人参的重要性,雨墨也知道凌墨当初受了多大的委屈。
然而如今再回顾那些事情,似乎也只能当作无助的回忆,他终究还是生病了。
雨墨去桌边端了杯水递到他手边,“凌墨,你可否还记得当初你认我做师傅时的场景。”
闻言,王凌默迟疑了,想那时也只是被迫,成日居无定所的过久了,亦是厌恶的不行,那时候自己,总喜欢想,若是有个人愿意将他带入家中,女的话就认作娘亲,男人的话就认作父亲,可偏偏遇到的是个孩子,无奈之下本想娶了去,但谁让是个男孩子,最后也只能决定认为师傅。
王凌默笑道:“当然记得。”
雨墨也笑,“那时候爹爹还在,我也只是个毛头小子,现在长大了,也不想在那般。。我想若不是你出现,我也不能那样想,解药王的称号戴在身上很累,但若不带身上,似乎也不行。”
雨墨想说什么?他懂。
雨墨走上这路完全是因为他这个没出息的徒弟,那时雨墨的爹爹身体不好,同王凌默一样的病,雨墨爹爹那时看王凌默还小,便用自己的命代替了王凌默的病,然后去世了。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还是会觉得难受。
他越想越难受,匈口处憋得一口气终于还是憋住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前匈,终于吐血了,和当初一样。
雨墨看他这样,赶紧拿出手帕送到他嘴边,咽了咽喉咙,这个场面。。他轻声道:“不行,不能再等了,我带你走,出宫,咱们出宫。”
想之前兰溪的话,王凌默摇摇头,“师傅,没事,再等等,等等我就好了。”
“胡说什么?你说你,走,师傅带你走,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凌墨听话,听师傅的话。”
“可是,我是冰国的王爷,师傅也说了。”
“那只是说说。”
闻言,王凌默笑,“可不能这样说说,师傅咱们既然答应别人了,就不能失言,我虽是这个样子,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有事,师傅,咱们必须要等。”
“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
“你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王凌默知道自己的命,当初师傅也总说,你只剩一年的命了,那时候以为是玩笑,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玩笑,稍是不对就生病,稍是不对就会觉得心口闷痛难捱,现在终发作了。
只是,诺诺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去了林中会不会安全,王凌默扶住雨墨的胳膊,“师傅,咱们去找诺诺吧。”
诺诺,王凌默对诺诺的感情,他应该清楚,这个小子从来不会动情但除了诺诺,那日他说,‘诺诺的命并非如此,我清楚。。她对王宇的感情我也清楚,若是我的身体不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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