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凉。
看到落款的一瞬间，季夏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送人人头当礼物这种事，也只有弈凉这个变态才做的出来。
他送这个过来的用意，是威胁，还是挑衅？
本来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季夏对于弈凉，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现在，他还送这么血淋淋的东西过来。
季夏瞬间感觉恐惧像条蛇一样，从脚底爬上来，紧紧地缠住了自己。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纪宸骁问：“死的是谁？”
“是天虎帮的老大，赵二，人称‘二哥’，昨天去抓他们的时候，被他侥幸给逃掉了。”
现在，却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又送了过来。
纪宸骁垂眸，看向在听到‘二哥’两个字时，明显一僵的季夏，问：“认识他？”
季夏顿了顿，才缓缓点头：“嗯，昨天把我绑过去的人，就是他。”
“那杀他的人，你也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想，应该是踹我一脚的那个人。”想了想，季夏特意强调，“他是个变态。”
“他在我面前，当场拔了一个人的舌头，还说要带我走，让我给他做玩具。因为我的眼睛漂亮，他喜欢。”
说起这些的时候，季夏的声音里不自觉多了点恐惧，还有厌恶。
纪宸骁握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无声的安抚，“嗯，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比如长相、身材什么的，告诉我。”
季夏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回忆。
可事实上并不是，弈凉的一切，她就算是被烧成了灰，骨灰也记得。
只是，她不能说，现在，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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