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弈凉轻笑，“值得，谁让我喜欢。”
几乎是瞬间，季夏就想到了赵沁心说公司有人匿名捐了一个亿的事，还指明了是给季夏的。
所以，那个人是弈凉，而那一个亿，其实是买下她的钱？
季夏脸色大变，她冷笑一声：“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
她已经不能强忍着情绪，继续保护冷静了，不管怎样，这辈子，她死都不会再回去那个地狱的。
弈凉的脸也变了变，很快，他嘴角就又勾起了残忍的笑，“季夏，你只是个玩具，只有被摆在商场里，任人挑选的份，你没得选的。”
边说，他边向着季夏靠近，她不断地往后退着，直到被逼到床头，坐在了枕头上。
隔着厚实柔软的枕头，季夏感觉到了下面的一处冷硬，她先是一怔，然后，心里涌上一阵狂喜。
弈凉又逼了上来，用力捏着季夏的下巴，“所以，乖一点，嗯？”
季夏被迫仰着头，迎合着他的视线，忽然，她笑了一下，问了句莫明奇妙的话：“你知道纪宸骁吗？”
弈凉愣了愣。
倒不是因为季夏说的那句话，或者是话里的那个人名，只是，他刚刚笑的时候，眼底乍现的那一抹温柔，太迷人、太熟悉。
这个少年的这一双眼睛，真是像极了她。每当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像是，她还活着一样。
真好。
额间忽然一凉，弈凉回神，就看见季夏举着胳膊，黑洞洞的枪口抵着自己，他唇角勾着笑，面色愉悦。
“玩具是没得选，可是弈凉，你忘了，我是人。”季夏说着，声音里是恐惧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