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去丽景酒店,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亲耳听见的,你休想否认!”
“天哪!我明明告诉你,叫你去丽晶酒店的!”倪韵而表情惊异的低呼,“我的生日宴会,就是在那里举办的。念安、冉冉学
妹她们,都在那里的!这两家酒店不仅名字相似,而且只相隔一百米。你走错地方,是很正常的事!”
“我没听错!”初夏悲愤的红了双眼,“我是文科高材生!你说的什么字,那个字念第几声,我听得一清二楚,不会记错!”
“可能你妈咪出差太久,你过度想念她,导致你的听力出现短暂的差错。你别疑神疑鬼,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又怎么会害你
呢?”
“我说了!我没听错!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承认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初夏异常的愤怒。
始终插在裤兜的双手,被她下意识的带出去,冲倪韵而挥舞。
倪韵而锐利如箭的眸光,登时射向她右手捏着的录音笔,似笑非笑,“原来开着这玩意儿呀,难怪一直在套我的话。”
她出手如电,动作如火。
初夏惊慌的瞬间,正在运行的录音笔就被她夺过去。
她用力的将这支细长的笔扳成两半,丢到了不远处的水池里。
“倪韵而,你竟然敢毁坏我的东西!”失去录取她犯罪证据的东西,令初夏勃然大怒。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吗?”少女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吃吃的低笑,一改往日的恬静秀雅,“因为我讨厌你啊,
恨不得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那么土,又愚笨,怎么配站在念安的身边?对了,我坦白告诉你吧。我不爱他,可是他很痴迷
我。谁叫你暗恋他呢?我就算不嫁他,这辈子把他吊在身边养眼也好。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丑八怪?”
种种恶毒的言语,竟是出自这个知书达理,有着a市第一美女之称的大家闺秀口中。
每个锋利刺耳的字,都沾着灼热的火焰,要将初夏烧死。
“岂有此理!你太过分了!念安对你一往情深,你不爱他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利用他!”初夏气得面红耳赤,胸口起伏不定
。
“生气了?打我呀!”女孩娇媚而笑,继续对她恶语中伤,肆无忌惮的挑衅她,“听念安说,你是来跟我道歉的。说啊,我听
着呢。你这只蠢猪低声下气讨好别人的话,我最爱听了。”
“无耻!”初夏火冒三丈,彻底的失去理智。
“啪!”她真的打了这个恶毒女孩一记耳光。
躲也不躲,这绿茶婊以为她不敢打吗?
初夏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满意的勾唇冷笑。
然而——
倪韵而突然落下了眼泪,表情楚楚可怜,声音沙哑了不少。
她捂着红肿的左脸,哽咽着俯视得意洋洋的初夏,“学妹,我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这样打我?”
过分!她又开始伪装!
初夏看着就很烦,学着她口出恶言,“你这种毒妇,不配站在念安的身边!”
“我不配,那你配吗?就因为你暗恋他?可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啊他两情相愿的恋人啊”倪韵而的声音,越发的低落
,充满了低声下气的恳求。
“哼!你别用这种小白兔的语气说话!你该学我现在这样”
“学你打人,学你嚣张跋扈的骂人?”
初夏的背后,陡然响起痛心疾首的冷冽男声。
“念安,我、我”初夏的心口,变得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手脚冰凉,脑子发疼。
“初夏,你今晚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从初一到现在,认识你整整六年,你的真面目才露出来!”沈念安看她的眼神,冷得
像是在瞧陌生人。
“不是的!念安,我一直是你平日所见的那样,从未改变过!”初夏不停的抹着额头流出来的冷汗。
“从未改变?那今晚这个打人又恶毒谩骂别人的初夏,是世界上另一个你?”沈念安寒声讽刺。
“别说了,念安她还小,她无心的”依偎着他的倪韵而,见缝插针,火上浇油。
“她还小?她只比你小一岁而已。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你娇生惯养,脾气如此温柔。她家境那么差,却娇纵不讲理。”
成功挑拨离间他们,倪韵而耀武扬威的冲初夏眨眼。
初夏的怒气,再度喷薄而出,“念安,你听我解释!她明知你会来,才故意激怒我,逼我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初夏!你别再强词夺理!”沈念安低头,失望得不愿意看她一眼,“韵而出门前,一再叮嘱我,别跟过来!她说你很懂事,
不会骂她!我不放心你,才悄悄尾随!毕竟,你今晚的态度有些激烈,我怕你生气!哼!如今看来,我来对了!”
“我!你!她!”
支支吾吾了半天,初夏怎会不明白,她跟沈念安都着了倪韵而的道儿?
男生的好奇心,有时候比女生还重。
倪韵而抓住了他的心理,一步步诱导他跟过来。
得知初夏暗恋自己,沈念安的心情复杂而难受。
“初夏,从你敢对我心爱的女孩动手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扼杀了我跟你的友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做不成朋友了。以后
再见面,你别叫我,我也只当做不认识你!”
“呜呜!不要,念安!我错了,我跪下来求你原谅!还不行吗?”
心底被失去他的巨大恐惧占据,什么自尊,什么委屈,初夏都抛诸脑后。
她也不再执着于到底是谁错了,低声下气的挽留。
“我不是你祖宗,你别跪!”少年冷冰冰的转过身,狠下心不去瞧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凄惨小脸。
初夏哭哭啼啼,也挽救不了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被他搂着上车的倪韵而,关车门前,不忘回初夏一个胜利的嚣张手势。
见状,她哭得更厉害了。
即使被小李搀扶着回了家,她依然哭泣不已。
第二天,戴荣进她的闺房时,发现枕头和被单都是湿的。
这孩子,真的是伤透了心,做梦也哭个不停。
戴荣看在眼里,却不规劝她,反而觉得大快人心。
妈地!他要放鞭炮庆祝!
庆祝小白痴终于跟沈家的老幺绝交!
从此以后,戴大爷可就又少了一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