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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司南溪一动不动,眸色暗沉,似乎若有所思。
初夏敏感的自尊心顿时破碎,她自嘲的牵起唇角,“我忘了,司先生不吃外面的东西,嫌弃也是应该的。”
手中的保温盒,也被她缩手放到了身后。
男人眼里的深沉消失,被一抹真实得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取代。
“没有嫌弃啊,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吃它。”男人笑着夺过保温盒。
初夏被安抚得心情愉悦,“盖子的内部,插着一个小小的汤匙,洗干净了,您打开就能吃的。”
男人拧开保温盒的盖子,果然找到了一个手指头长度的汤匙。
他边吃边走,把初夏带到了顾家不远处的某个狗洞前
“呃司先生,咱们要从这儿钻出去?”初夏的目光炯炯有神,瞅着高大身躯缩进洞内一半的男人。
“对啊,我就是这么进来的。”男人笑吟吟,对初夏做出邀请她的手势。
狗洞的四周,是高达十米的电网围墙。
顾家城堡与围墙离得很近,司南溪才进来得很快。
狗洞的前后,都被一块大石头围着。
初夏看他把两块石头归位,动作熟练得很,“您看来不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啊。这么大的洞,都没有保安发现吗?”
“有啊。不过我是这儿的开发商,挖个洞而已,谁敢有异议?”男人若无其事的回答。
初夏很是吃惊,“顾叔叔知道这是您的产业,居然还肯购买?”
他们不是一向水火不容,不愿意碰彼此的东西吗?
“不,他买了其中一座城堡之后,我才变成了开发商。”男人笑得贼兮兮,“这儿只住着五户人家,清静又宽敞。他再觉得我
膈应,也舍不得搬走。”
初夏对司南溪竖大拇指。
司南溪慢悠悠的进食完,两人也走到了一处幽静空旷的草坪上。
“司先生,咱们这是要干嘛?”初夏见他放下保温盒,坐到一处斜坡上。
掏出裤兜里的一个小瓶子,男人均匀的把药膏抹在自己暴露在空气的所有皮肤上。
这药膏的味道刺鼻难闻,初夏几乎要昏倒。
动物的嗅觉极其的灵敏,闻到的话,估计得当场歇菜。
递给初夏,他笑了笑,暗示她也跟着照做。
初夏涂完了,才听到他不以为然的欢声笑语,“附近的洞里藏着豪猪,咱们去抓一只,然后烤着吃,好不好啊?”
豪猪很凶猛,牙尖嘴利的,浑身还长满了又硬又长的针刺。
一个不小心,抓它的人轻则受伤,重则小命不保。
司南溪没有听到惊恐的尖叫女声,反而看见少女一脸凝重的靠向自己。
她果然是特别的。
他淡淡弯起的唇角,充满了欣赏的笑意,“你不害怕?”
“怕什么?不是有您在吗?再说,咱们都涂上让动物不敢攻击的怪味药膏了,不是应该有恃无恐?”初夏无惧的笑了笑。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陪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为之色变。
“孺子可教,这么美丽识大体的小美女,顾昕寒怎么有脸皮说你丑?讽刺你是白痴的?”司南溪打抱不平的啧了两声。
少女被夸得心怒放,眉眼弯弯。
跟他去寻找豪猪躲藏的洞穴时,她脸上的笑始终明艳照人。
“豪猪是昼伏夜出的动物,现在天黑了,它们不可能还待在洞穴里吧?”初夏小声的道出自己的迷惑。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这样。可我白天拿猎枪给了它两下,它这会儿还躲在洞口里舔伤口呢。”男人得意的笑出声。
“好残忍。”初夏于心不忍的嘟哝。
“弱肉强食,胜者生存,这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哪天你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吐出来,那不叫可怜,而是你技不如人,败者为
寇。”他脸上的笑荡然无存,严肃的样子很是冷厉,狠戾之光凝满眼底。
这样子的他,有点儿恐怖。
初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对他心存两分恐惧。
这么多年来跟顾氏对着干,抢无数同行的生意,这样的司南溪,怎么可能是不争不闹的善良之辈?
都怪他这张飘逸如谪仙的脸太会骗人了,初夏为自己的肤浅感到惭愧。
吓坏了心纯面善的佳人,以后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于是,司南溪又换上平日那副与世无争的风雅笑脸,对她轻言轻语,“别怕,我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没有人要吃你。”
“我知道。”初夏勉强一笑,对他已经心怀芥蒂。
“啊,找到了,我白天追它的时候,它就是躲进这个洞穴内。”司南溪拍了拍草地上的一个青翠凸处,“看,我还在上面插着
一根筷子,做了记号。”
“您真厉害。”被洞穴吸引注意力的初夏,忘记了刚才因他而起的畏惧。
扒开浓密的草丛,司南溪变戏法似的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袖珍铲子。
铲子还没有巴掌大,却锋利无比。
男人挖掘洞口外边的泥土,动作极快。
不一会儿,这些松松垮垮的湿润土壤就被他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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