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些小动作。”
“你真棒。”尼娜忍着没冲她翻白眼,敷衍的夸赞。
“我不棒,我妈咪才是真的厉害。她啊,有一次”
初夏兴致勃勃,还要往下说。
没空听她聊家里长家里短的尼娜,赶紧打断她,“好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去上班了,咱们快点儿吃饭吧。”
“好的,多吃饭,少说话。”初夏笑着继续扒饭,下一瞬间,却忽然愣住,“上班?现在8点钟了,您不是应该休息?”
“哎哟~我的傻妹妹!”女人笑得枝乱颤,干脆坐在地上,“八点到凌晨三点半,是寂寞空虚冷的男士女士们的黄金时间啊
!他们又不想宅在家里孤芳自赏,姐姐当然要敞开灯红酒绿的温暖店门,让他们进来醉生梦死哦!”
初夏呆若木鸡,沉默了半晌,才记起这女人的身份。
酒吧、桑拿、麻将馆,她做的都不是正经地道的生意。
却也是所有行业当中,最赚钱的几行之一。
“别惊讶。”尼娜爬起来,拍了拍少女的小肩膀,“不是说害怕跟男人相处吗?姐姐专门做男人的生意啊,今晚就带你长见识
去。见多了各色各样的男人,你就会适应他们的存在!”
“不!夜店里的男人,太坏了,还会打人!”心有余悸的初夏,拔腿就跑。
尼娜慢悠悠的拿起茶几上的电器遥控,大门顷刻间关闭。
初夏出不去了,干站在厚重的朱红色门板后边吹胡子瞪眼。
吃饱喝足的女人,婀娜多姿的过去抓人,“跟我上去洗澡。待会儿啊,肯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熟人见了都认不出。”
熟人见了,也认不出自己?
初夏眼前一亮,放弃挣扎了。
尼娜妆前妆后的样子,初夏是见过的。
化妆的她,美艳绝伦,挑不出一丝瑕疵。
素颜的她,绝美的脸部轮廓还在,可是却飘逸如仙子,跟上妆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时间有限。
洗澡只用了三分钟,尼娜甚至不让初夏洗头。
其余的时间,尼娜都用来为她化妆。
初夏一直背对着梳妆台,看不出被涂涂抹抹之后的自己,究竟变成什么样。
接到顾昕寒打来的越洋电话,尼娜才停止手中的动作。
她抓着手机,迈着猫步出了自己的主卧,“寒哥啊,这才跟兔子分别5个小时,你就不放心我,以为我会把她弄残吗?”
“那她残了没?”男人冷冰冰的问。
“哟呵,十多年的老朋友,你刚到吉隆坡,不问候我。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兔子有没有被人吃!”尼娜轻啧一声,不解释,
开了视频通话。
镜头一转,照向主卧里呆滞坐着照镜子的女孩。
坐在停机坪的顾昕寒,只冷冽的看了远处被自己惊住的浓妆女孩一眼,淡漠的瞪回尼娜,“她在哪里?”
“哈哈!您老人家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尼娜笑得肚子都疼了,手机差点抓不稳。
“刚才?”顾昕寒微微皱眉,视线重新回到主卧里面。
初夏的左手还戴着破了皮的廉价腕表。
这块手表,她只有睡觉跟洗澡,才会摘下来。
如今,它戴在一个瞳眸被水蓝色眼影描绘得极大的女孩身上。
那浓淡有致的大面积腮红
里三层外三层的夸张睫毛
红得像是啃了一百斤火龙果的烈焰红唇
白得如同刷了一麻袋面粉的粉底
这特么的是他的兔子?
“你为什么把她弄成这样?”顾昕寒杀人的眼神,透过屏幕传过来,瞬间空气都寒冷如冰。
对着镜子紧盯自己的初夏,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更别提站在门外的尼娜。
忍受着一身冰冷的鸡皮疙瘩,尼娜戏谑的对男人挑眉,“这样不好看吗?”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声线已然暗哑,“好看。”
“那不就得了?改造成功,你该感激我。”尼娜笑嘻嘻,风情万种的冲他作飞吻。
顾昕寒继续冷言冷语,“这个妆容不适合她,太浓了。”
太像妖精。
浓艳的妆容,完全突出了她的美,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像是20岁。
顾昕寒甚至能看出,她将来真正成长为女人,美貌程度会比如今更出色。
此刻的她,美得尼娜都无法否认,跟生前的青桦不相上下。
哼!
原来,这个妖艳贱货是靠化妆的假样子降服了寒哥!
顾昕寒的呼吸有些艰难,控制不住的对他的兔子想入非非。
他现在就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的男人觊觎。
“浓了才好,夜场的灯光很暗。不化得明艳一些,怎么照亮她的美哦?”尼娜嬉皮笑脸的说起某手机的广告词。
“你要带她去夜场?尼娜,你想英年早逝?”男人瞬间杀气腾腾。
尼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瞧了瞧主卧里莫名打喷嚏的寒冷女孩,不怕死的挑衅道,“担心什么?你又不是没有让她化妆过,
别的男人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她没化过。”男人的声调,多了一分的复杂。
念安给她弄的那个绝丑妆容,他不会承认。
尼娜大吃一惊,樱唇张得圆圆的。
所以,寒哥是看上清汤挂面的她?
凭什么?这个蠢货哪里出色了?哪里比得上青桦?
尼娜越想越气愤,幽幽的道,“寒哥,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
“让她卸妆。”
“偏不。”
“尼娜,不要逼我。”男人清淡淡的话语,裹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势。
尼娜的反叛心理,盖过了对他的恐惧,没好气的哼唧,“天高皇帝远,有种你马上过来咬我啊。”
“jack,回国!”男人扭头厉声命令。
开飞机送他们的驾驶员,疾跑过来,“是。”
“老实说了吧,我不是带她去学坏,天酒地。她坦白自己在怕男人,那我就带她去男人多的地方,克服她的心理障碍。”
尼娜躲进主卧旁边的客房里,叹气出声,总算成功叫住坐进机舱的冷傲男人。
“没事了,jack,你继续去跟戴荣他们三人吃饭。”
“是。”驾驶员又跑了。
缺席左亦的送别宴,顾昕寒只为第一时间打给尼娜,知悉那孩子的情况。
他的心思,尼娜很明白。
她的叹气声,更加的浓重,“寒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害姓初的?”
“你恨我不坚守对她的承诺。尼娜,你敢否认,没有对那个孩子恨屋及乌?”男人冷哼。
尼娜惨淡一笑,眼角流出了眼泪,“是,我恨你。我只有这么一个好闺蜜啊,她为了救你而死,却只换来你移情别恋的辜负
。”
“我没有辜负她,只是,感情的事有时候是会变的!”他有永不遗忘的初恋挚爱,却也钟意那个孩子。
“去你妈的没有辜负!”尼娜哭出声,愤怒的大吼。
“您怎么了?”听到她哭喊的初夏,吃惊的跑过来。
“没事,你先去停车场,我等一下就过去。”尼娜面无表情的敷衍她,还在流泪。
“您别太激动。”初夏担忧的走了,去后院的停车场。
“让你照顾她,不仅是为了防止司南溪过来撬我墙角,也是想给你真正认识她的机会。相处久了,你会喜欢她的。”男人放
缓了语气,带着罕见的耐心。
“去你妈的喜欢!老娘看见她那张丑脸就想吐,恨不得每天揍她一顿!”尼娜倔强的否决他,坐在哇哇大哭。
女人孩子气的举动,惹来他低沉磁性的愉悦笑声。
她肯坦露出自己的意图,就不会对那个孩子动手。
“我放心了。”
“喂!你”电话已经被挂断,尼娜有气没处发。
只好踢桌子、摔凳子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