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九衣还是很乐意给古人扩充一下见识层面，毕竟在古代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里，世界观还是极为局限于眼前。
“我问你还有大陆的边界是海，那海的尽头是什么？”
欧宁犹豫了一下。
“是世界的边界？”
“那么边界外是什么？”
“是无尽星空。”
“那么无尽星空外是什么？”
“额……这个……”
欧宁回答不上来了，他之前说的都是这个世界流传的传说，出奇的是这个世界上虽然国家繁多，但是关于世界空间格局和世界起源的传说却惊人的一致。
“外面还有外面，永远有了解不完的事情，永远都会有新的事情，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发生，所有的东西都将存在。”
举个例子，什么是神？不好说，那我们不妨想想想什么是哪吒。
三头六臂，会喷火，全身上下坚硬无比，还有一对风火轮，等等。
哪吒存在吗？你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当然存在，就算不存在，也给你生物改造出一个来。
而满足这种特征的存在是无限个，满足这种特征的存在，存在于无限个时空与空间范畴。
而那些具有超然意义的东西，比如无所不能的上帝，如果忽略圣经上对上帝愚蠢的描述的话，仅仅单单讨论无所不能，这个世界不就是无所不能的吗？
拥有一张会讲道理的嘴，也是一个神棍必备的东西，毛九衣身为一个21世纪空降古代的有节操有文化的神棍，自然不可能不具备。
“这……”
欧宁好像懂了几分，但是又好像没懂。
“存在自然是存在，但就看你想要什么样的鬼神，你想要找到什么样的鬼神。”
就这样，一句假大空的废话就完成了，毛九衣感觉自己很机智。
欧宁心悦诚服的低头说道。
“先生说的极是。”
“杜少爷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毛九衣说道。
“先生客气了，叫我欧宁便好，本来在下想问，那为何这老天却如此不长眼，现在想来是在下幼稚了。”
欧宁感叹道。
“哦？欧宁少爷悟到了什么？”
欧宁有经典的古代文人背对他人说话的姿势，背对毛九衣说道。
“这天地之大，无穷无尽，而我等不过是沧海一粟，宛若这蜉蝣与天地，毫无可比之处，天地或许从没有在意过此处，欧宁感觉之前的想法实在太过自大。”
毛九衣顿时笑了。
“孺子可教也！”
古代神话都有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认为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围绕着人类来转，欧宁却能破开这一思想禁锢，想到这里，实属难得。
“那么先生既然拥有如此神通，又为何来掺合我们这些凡人的事？”
欧宁问道。
毛九衣目视天空淡淡的装逼道。
“心之所想，道之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