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看向柳歌，见柳歌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样子，开口问道，“柳小友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虚脱了，过几天就好了，”柳歌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但是感觉真不怎么好。
魂体中的灵力几乎透支，让他看起来都有些飘渺感，一看就是魂体不稳的模样。
要不是身体中有道痕，时刻转化灵气补充，恐怕只在全力爆发的瞬间就要消散在天地间。
除此之外，法域的范围也是大幅度缩水，回到最先的一丈范围，经此一役，柳歌估计最少都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元素转头看看血煞之灵，又看看柳歌，心中疑惑。血煞之灵比起正常人或许智慧不足，但也不算太笨，更是知道用赵萧等人吸引柳歌。
按理来说，血煞之灵知道自己出了血煞之地会很危险，不应该会轻易冲出来的。
元素想了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血煞之灵没有发现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威胁性，所以敢冲出来。
但看了看自身环绕的气血，就算是小鬼就可以感受的到，没道理血煞之灵感受不到，而且刚才冲上去时，血煞之灵奋力一搏的样子，显然知道自己的存在。
第二种可能，柳歌身上有极度吸引她的东西，让血煞之灵不顾一切都要得到。
想到这里，元素心都不由得为之一动。
“妄念……，”元素赶紧平复了一下气息，心中默念清心养气决。
血煞之灵想要通过吞噬柳歌脱离白虎血煞地，而柳歌是天生灵鬼，对血煞之灵这等奇异存在有致命吸引力应该是正常的，是老道想多了。
另一边，血煞之灵流着血泪，缓缓转头看着柳歌，眼中竟全是清明之色，哀婉哭道，“上天偌你，你死而不灭，世人偌你，你遇难呈祥，上天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果然，’元素心中一叹，“心性修为还是不够，要多加修炼，差点就生心魔论为旁门左道之士了。”
“呵呵，”柳歌开口道，“若真上天偌我，我又怎会年纪轻轻就突遭横祸，与我父母人鬼相隔，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母亲每日以泪洗面。”
“母亲……，”血煞之灵呆了一下，眼中闪过迷离之色，她身上的血煞消散的速度更快了。
突然，血煞之灵直冲而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几乎刹那间便冲到了柳歌面前，抓住柳歌一头撞了上去，连元素都没有反应过来。
“尔敢，”元素惊怒，本以为只是强弩之末，谁曾想血煞之灵还有这么一招，若是正常情况下自是不用但心。
以柳歌的特殊性，血煞之灵一时半会未必能拿柳歌怎么样，但问题是，现在柳歌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若是因为一时大意，让柳歌出了什么问题，元素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现在元素修行的全部希望就是柳歌，当希望出现，可以让一个人欣喜若狂，当希望破灭，也可以让一个人崩溃成疯。
虽然以元素的心性修养不会疯，但想来也差不多了。在这末法时代，不是修行求道之人，体会不到元素那种完全看不到前路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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