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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街白天人群熙熙攘攘，到了晚上之后，空气其实还挺新鲜的。
白天里各种食物混杂一起，夹着臭豆腐的气味，也不过锦上添。
可是，这会儿基本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只剩下这间店铺后，金牌干子店里的臭豆腐味道就格外明显了。
隐约的，有种不同于一般臭豆腐的味道。
空气里夹杂着血腥气，和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陈白确定，那个把串串熏到失智的气味，不仅仅只是食物这么简单。
而且这老板，居然不吃自家的臭豆腐。
“老板，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我家狗子连屎都敢吃，可是不……”
“窝不敢！”少女清脆的声音从门卫传来，“你才吃屎！拿勺子挖着吃的！我上次看见了！”
串串瞪着大眼睛，蹦蹦跳跳进了店门口，委屈巴巴怒视着陈白。
陈白和干子店老板一样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串串你怎么来了？！”
串串抱着自己的平胸，娇嗔怒道，“反正我没吃！你吃了！”
“我吃的那的冰淇淋！巧克力味的都是那个颜色！”陈白觉得在这种时候纠结很没有必要，转头不去看愤怒的少女，继续给老板找不痛快。
“总之，老板你自己不吃自己的豆腐，这里面问题很大啊！”
老板极力控制自己没有过度面部抽搐，只不过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几不可闻。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来闹事的！”店员赶在老板发火之前，为了自己的年终奖，冲上前去，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势对着陈白劈头盖脸骂道，“要么你赶紧走，少废话；要么你把话说清楚了！”
这伙计疾言厉色地，说着就把陈白往外推。
陈白也不生气，只是在即将被推出门外的一刻，用手扳住了门口的柱子，一边对着老板咋胡道，“老板！你这店里臭气熏天的！真的以为没人闻得出来吗？！我家狗都快熏吐了啊喂！”
街上的人几乎已经走光了。最后一个经过的人，是隔壁的馄饨铺老板。
他困惑的目光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毕竟这是整条街最抢他生意的店铺了。
只是，他没敢多看，也就那么一两秒，和干子店老板对视之后，年过六十的老人步伐格外轻快稳健，一溜烟没了影。
“小伙子，我给你机会了。”干子店老板朝陈白挑衅道，和好莱坞电影里的大块头动作一样地扭了扭脖子，对伙计开口，“两个人都给我拖进来！把卷帘门拉下来，咱们关店！”
伙计忌惮地看了看老板，状似心有余悸，随后把陈白请进了店里，一边低声道，“这可是……你们自己不愿意走的……不是我害你们啊。”
陈白的言行举止有些装腔作势的嫌疑，他捏着鼻子站在店里，一边看着伙计拉下卷帘门，一边瓮声瓮气说道，“老板，你这店里空间密闭之后，味道就更臭了！”
伙计战战兢兢拉下卷帘门，轻车熟路退到了结账的前台处抱头蹲下，这一幕虽显得滑稽，但是他内心是崩溃的，本能地发起了抖。
老板一身的肌肉不断跳动，一看就气得不轻，他手指被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低声道，“你也是人类关爱协会的吗？又一个来管闲事的？”
陈白放下了手，有些疑惑，“人类关爱协会？”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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