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耀权犹豫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
回到酒店，众人迫不及待的连上酒店的WiFi，上网看网上的评论。
也许是因为HBK的表现实在太差，网上的风向并不是一边倒的指责他们，而是分成两派互相争论。HBK那边基本上都是他们的脑残粉，而Revolution这边除了他们的粉丝，还有很多极端爱国主义者，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至于无关路人，则对谁抄袭谁这一点不是很感兴趣，他们关注的是Revolution展现出来的实力。
【又来！Revolution这是打算把今年的热搜都占全了是吗？】
【懒得看他们互撕了，反正每一次都是Revolution赢。不过这个团好强啊！每次看他们的舞台都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简直牛到没天理啊！】
【不管谁抄谁，反正我是被圈粉了。老娘从今天起就是Revolution的粉丝了！】
【那我就先做个路人饭吧，专辑周边什么的暂时不想买，但他们的歌和舞蹈的确很好，我只能说这个以KOK为对手的组合不是吹出来的。】
……
连续经历了几次大事件，现在他们也都能做到宠辱不惊了，看着一夜之间暴涨的粉丝量和一大群帮他们说话的网友，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而就在网上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君赫和尹耀权两人站在窗前吹着夜风，看着夜景，看似和谐的聊着天。
只不过他们聊天的内容却不像看上去那么和谐。
“泄露歌曲和我们计划的人，就是你吧。”王君赫轻声道。
尹耀权默然无语，沉吟片刻，才道：“我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王君赫摇摇头道：“你伪装得很成功，如果Revolution的队长不是我，换成其他人，也许会被永远蒙在鼓里。”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尹耀权问道。
王君赫道：“你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编舞吧。”
尹耀权轻轻点了点头。
王君赫继续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有特殊能力，我能从所有表演中看到异象，别人看不到的，我能看到，别人能看到的，我看得更清晰。所以我清楚所有人的优点和缺点。在编舞的时候我只需要扬长避短，编出适合我们每个人的舞蹈，至于音乐，我完全可以等舞蹈成型了再创作适合这支舞的。”
尹耀权若有所思。
王君赫轻笑一声，又道：“这个能力还有一个用法——演戏也属于表演，我也能看到异象，而说谎，又何尝不是演戏的一种？”
尹耀权苦笑一声道：“平生第一次执行间谍任务居然遇到了你这个怪胎，我也真是够倒霉的了。那么，现在你叫我过来，是想把我踢出队吗？”
王君赫道：“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纯粹的间谍，那么我一定会把你踢出队，但我没有这么做，一是因为Revolution的确需要一个有实力也有名气的人压场，二是因为除了偶尔一两句谎言显露出来一点点异象之外，我们日常相处的时候，你练习时的认真和玩闹时的笑容，全都是真的。”
王君赫微微一笑，转了转脖子，继续道：“刚刚上台表演时我刻意用愤怒的情绪影响你们，让你们暂时失去独立思考能力，只能凭借本能进行团队融合。这点小手段对他们三个或许很有效，但对你的话，如果你想摆脱，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到时候随便在舞台上摔一跤什么的，我们就没办法压过HBK了。然而你没有这样做，我想你对这个组合，也是有感情的吧。”
尹耀权苦笑一声，道：“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做卧底呢？”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现在我是你的队长，你是我的队员，有什么问题理应由我来为你分担。”王君赫道，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道：“所以，无论你和他们又什么协议，全都停止吧，你找人安装在殷素家里的偷拍设备，也全都拆了吧。”
尹耀权看着王君赫手上那把殷素家的门钥匙，默默无语，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僵硬起来，眼眶也一点点变红。
“谢谢你。”良久，尹耀权轻声道，“Revolution是我最想要的归宿，回归HBK，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