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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阮执起酒杯嗅了嗅,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酒,但闻起来有股清冽的香味,不像是爹爹以往从西北带回来的烈酒,便撩起薄纱一角慢慢饮用,入口着实味道绵长。
沈戚见秦湘语一直低着头,也失了些兴致,便四处打量,目光停在了那个一身素衣的女人身上。
那双眼睛有些漂亮……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像栖枝的蝴蝶,眉宇端正有一丝英气,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墨黑色的长发半绾了一个髻,余下的披散在素色衣衫上,气质出尘。
此时那个女子撩开了一点纱帘,洒脱地扬手抬起酒杯,下颚线条柔软鲜明,涂了淡色口脂的唇微微一抿,似乎是觉得酒不错,抿完微微一笑,唇角撩人,突然有风吹进来,将她指尖的纱吹开了一瞬,一眼倾城色。
沈戚只感觉心头一动,一种不明的情绪在胸膛里炸开了。
若说秦湘语是娇艳欲滴的牡丹,天姿国色,那秦诗阮更像崖壁上高不可攀的雪莲,不与凡品争色,自放孤华,雪莲自然是比牡丹出尘珍贵。
宴厅中央舞姬姿态婀娜,丝竹管弦甚是好听,各个桌案的人又遥遥相对敬酒的,也有直接出席去劝酒的,沈戚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就已经到了秦诗阮身后。
秦诗阮自然看到了沈戚走到自己身旁。
说自己对这个人丝毫没有感情了是假的,前世自己真心诚意地奉给他一颗真心,为他清反贼,育忠臣,甚至为他诞下一个孩子,最后的最后,当初那个带着金丝笈、满心欢喜的自己被他抛弃,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给另一个女人戴上了凤冠,此爱此恨岂是说没了就能没了的。
沈戚自然不知道眼前人心里想着什么,斟酌了一下字句,便走到了秦诗阮的案前。
“方才秦二小姐为我等递香囊,真是聪颖心善,早有耳闻,将军府二小姐知书达理,今日一见,所传不虚。”
沈戚长身而立,若不是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此般文质彬彬,倒是十分讨女孩子喜欢。
“九皇子说笑了。”
秦诗阮从容地站起身,朝沈戚行了行礼,眼里万般风云变幻,终于抬眸。
从容得体、大方清丽,让沈戚挑不出错来,但却让他望而却步。
好生有趣。
“来来来”
一个眉眼含笑、十分喜人的小侍从长声吆喝了一下,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我们大小姐为了今天的宴会准备了许久,大家吃了吃喝了喝,也该乐一乐了”
说完挥了挥袖子,一行人矮着身子走进了厅内。
这行人在正中央停了下来,在那侍从的指令下依次排开,抖了抖手中的绢布,每一个上头都绣着半句诗。
“这里有五句半诗,是大小姐亲自绣的,凡是能接下四句,且对得好的便能得到一份大礼,厅里包括我家将军大人都能参与,大家一同做裁判”
小侍从伶牙俐齿,一段话说的干脆利落,话音刚落,厅里纷纷议论起来。
众人皆知,秦大小姐与郡主同师,虽不知学的如何,可那位师父可是真的厉害,这几句对子断然经过那位老人家的锤炼,对起来着实不易。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这……”
众人蹙眉思索,也有几个对的出来却差强人意,沈戚斟酌了一会儿,甩袖不语,四皇子沈尚渊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依旧坐着吃酒。
秦诗阮把绢布都瞧了个遍,勾了勾唇角,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上前,从左数第一个走起,扬声道:“雨雨风风叶叶年年朝朝暮暮。”
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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