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阮自然知道肯定是秦湘语自己往上贴结果被赶走,然后找了大夫人诉苦,这才成全了自己现在美名其曰的“祈福”。
秦诗阮看着秦家逝去之人的牌匾。
祠堂里有着三十二位先祖,其中也包括了秦诗阮的母亲,只不过,她的母亲从将军夫人变成了姨母。
还是在她死后变成的……秦郴,这样的父亲秦诗阮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如此凉薄?
秦诗阮的母亲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有着惊艳的美貌与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但是在生产秦诗阮的时候难产了。
虽然母亲柔情似水,但却出生在将门,秦诗阮的外公家是战功赫赫的将门,可是后来却被一股神秘势力一夜之间被免了满门,外公家三十多口,就这么没了……
外公对秦诗阮很好,在秦诗阮小时候,外公家还没有被灭门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虽没有母亲的疼爱,也没有父亲的宠溺,却有着外公的包容。
前世的秦诗阮因为迷恋沈戚,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现在秦诗阮就不可能放着外公家的仇不报了……
秦诗阮记得那股神秘势力留下了一个符号,那个符号像极了一种名为曼珠沙华的,颜色却是黑色,像是从黑色中,被黑夜吞噬的曼珠沙华,没有了昔日的红艳。
若是以后遇到了,也许可以根据这个线索来寻找。
秦诗阮心中暗下决心,她外公的仇,她一定要报!
“吱啊——”
祠堂的门被打开,来人蹑手蹑脚,又轻轻关上了祠堂门,来到了秦诗阮身后。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秦诗阮的时候,秦诗阮突然一个转身……
“四皇子?你来干嘛?”
秦诗阮狐疑的看着眼前如谪仙的男子。
沈尚渊妖孽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坐在了秦诗阮旁边的另一个蒲团上,从衣袍里拿出了桂糕,在秦诗阮面前晃了晃,眉梢一挑。
“见你没有吃晚膳就来跪着,所以好心的来给你送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膳?”秦诗阮一语戳破关键,放下木鱼,桃眼直勾勾的看着沈尚渊。
沈尚渊:“……”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今日你把我丢在凉亭里,我自然是要来讨一个公道的,正好撞到了一出二小姐教训婢女的戏。”沈尚渊低头,不敢直视秦诗阮,他打开桂糕,顿时一股桂香飘入二人的鼻腔。
秦诗阮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放下佛珠,她也顺势坐在了蒲团上,对于秦父都没感情,更何况提秦府的列祖列宗了。
拿起一个桂糕,她很自然的吃了起来,淡淡说道:“谢谢你了。”
“不客气。”沈尚渊见她没有平日里的拘谨约束,也是高兴。
“对了。”秦诗阮动作一顿,突然看向沈尚渊,脸上认真严肃。
沈尚渊一愣,尴尬的笑了笑,期待着秦诗阮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
秦诗阮莞尔一笑,没有带面纱的她亦如盛开的桃,芳香沁鼻,开娇嫩,煞是动人,但是说出的话有点煞风景。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油纸带走,不然被发现了我不好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