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回去以后,贺伶仃和沈尚渊、秦诗阮就开始原地商量晚饭的事,今晚他们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我去附近的河里弄点鱼。”贺伶仃说道。
秦诗阮也说道:“我去捡干树枝。”
“那我呢?”沈尚渊有些迷茫,事情他们都做了,自己做什么?
贺伶仃嘴角一抽,这家伙受了伤脑子也不行了?
他嫌弃的说道:“你自然和我一起去抓鱼。”
“……我伤……好吧。”
沈尚渊感受了一下冬季的冰冷,痞笑着就打算拒绝,结果贺伶仃和秦诗阮鄙视的眼刀子一过来,沈尚渊只能撇嘴答应。
三人的速度很快,天黑之前就搭上了火烤上了鱼。
凛冽的寒风吹着,几人都穿着白绒绒的软厚的披风,算是一层挡风取暖的被子,加上都会武功,也就不会感觉到冷。
“诗阮,你怎么会武功,会医术,还会唇语?”
医术,贺伶仃是指药粉和解毒丸。
贺伶仃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每一次秦诗阮会的东西都能够帮上忙,可据贺伶仃所知,将军府二小姐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拜师学艺……
沈尚渊盘腿坐在一旁,嘴角挂着痞笑,一种荣焉与共的感觉,就仿佛贺伶仃说的这些事他交给秦诗阮的。
其实贺伶仃就是高兴,他的女人,怎么能小觑?
秦诗阮耸肩,十分随性的笑了笑,却不达眼底,她坦然道:“在深宅大院里,总得学一些给自己保命用不是,至于跟谁学的,经验吧也许。”
可不就是经验,一世的经验,让秦诗阮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怯懦软弱的人变成了手中染上了鲜血,冷硬心凉的人……
秦诗阮笑的随意,可是在贺伶仃和沈尚渊的目光中,那是苦笑,仿佛经历了千疮百孔,已经心灰意冷甚至彻底不与世间一切冷暖有一丝关系的苦笑,带着无尽的伤心泪。
眸色暗沉下去,沈尚渊嘴角的笑不再挂着,他很想上前将秦诗阮抱在怀里,告诉她:“你有我在。”
但是想了想现在和秦诗阮的距离,沈尚渊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只能心疼的看着她,“以后我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贺伶仃也是,心里有些闷闷的,开口道:“若有困难,尽管来找我。”
“那多谢四皇子和贺兄了。”
秦诗阮咧嘴一笑,倾城之姿的容颜上桃眼弯了弯。
想到什么,她摘下面纱,绝美的容貌映入眼帘,女子明唇皓齿,桃眼微挑,精致的小脸在这寒风里亦如暖阳般照入心底。
“还是摘下来方便一点,否则一会儿吃东西不方便。”
沈尚渊菱角分明的脸上再次燃起轻笑,远山眉微动,痞里痞气的说道:“啧啧啧,全京城怕也只有你一个人敢在男子面前这么不惧的摘下面纱了。”
“我一直认为你是女子。”秦诗阮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接着说道:“贺兄也不是头一次见到我的容貌了,应当不会介意。”
“嗯。”贺伶仃表态。
正当沈尚渊要回嘴的时候鱼已经烤好了,三个人一人一条鱼,秦诗阮吃的很顺口,鱼刺挑的很准,原本已经把自己的鱼刺挑干净想给秦诗阮的沈尚渊见此默默的给把鱼吃了。
“咻!——砰!——”
一道清脆亮耳的声音从齐霖竹屋的方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