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四周已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棠初这才反应过来,可似乎已经晚了,秦诗阮已经躺在床上,睡意泛滥的她,刚躺下便睡熟了。可见她今日是何等的疲劳。
“哼……”
有些生闷气,她认为秦诗阮是故意不想让她去的,才那么早睡觉。棠初跺了跺脚,嘟囔着小嘴嘀咕着,片刻,无奈,只能回到集砂里边。
本来还想同秦诗阮一起去医馆,可如今这番模样,想问也问不到了。
阿敏见此,只是低头捂嘴轻声笑了笑,拿着一根油烛便回到自己那间屋里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让声音最小化,不让自己的声音打扰到秦诗阮。
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其中夹杂着雪,那漫长的紫藤萝上也沾满了雪。一旁边本就洁白的梨,这雪却更像是点缀,点缀在其间,甚是小巧美丽。
可现在已经是冬季,那梨早已凋谢,可这场雪却代替了梨一般,都是洁白无瑕,这一在树枝上面好像梨重新开放了一样。
虽说外边很冷,但是这屋里密不透风,这一夜,秦诗阮睡得很安稳,虽说外边很安稳,可是这梦中却十分不安稳。
她做梦了,梦到了自己的儿子。四周黑白一片,这时,她听见她的儿子在对着她正叫她娘亲,似乎还说了其他的话语。
可秦诗阮她听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伸着手,那双小手显得好无助,好孤苦。
她看见了她儿子眼中的绝望和可怜,瞳孔猛的一缩,张大嘴呼喊着她的儿子,可是为什么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秦诗阮试图跑上前拥抱儿子,可是背后却像被铁链锁着一样,根本跑不开。秦诗阮努力的想挣脱,可是并没有挣脱掉。
忽然头猛的一痛,周围竟是那熟悉的一幕,原来后边并不是枷锁铁链,而是两位宫女。那两位宫女邪恶的看着自己那副丑恶的嘴脸,让她看着恶心。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竟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是伸着手在向她求助,而是在秦湘语的那尖锐的手上,秦湘语的手就像一把利刃一样,看的让人发慌发抖。
秦诗阮不知道这双手已经沾满了多少婴儿的鲜血,多少无辜老百姓的鲜血。
为何?为何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这秦府的二小姐竟会跪在我们这些宫女身边呢?我可受不起这个礼,哦,不对,我现在可是能随意蹂躏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宫女们刺耳的笑声在她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回荡,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头脑十分晕眩,感觉天旋地转一般,已找不着方向。
这一幕,不就是秦湘语杀害自己儿子的那一幕?呵,秦诗阮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回梦到这一幕了,可每一次梦到这里,她还是会害怕。
秦湘语抱着她的儿子,奸笑着抚摸着那婴儿娇嫩的脸蛋,水润光滑,秦湘语那尖锐的指甲抚摸着,好像下一刻便可以刺入那娇嫩的肌肤,溢出鲜红的血。
“秦诗阮?你瞧瞧,你的儿子这肌肤,我很是喜欢啊。”
声音高傲自大,居高临下的眼神,让秦诗阮看了都发呕,可秦诗阮不是像从前那般,即使是在梦里面,她也不能展现出弱小的一面给秦湘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