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见秦诗阮这般模样,很是担心,赶紧将毛巾打湿,给秦诗阮擦拭脸上的汗水,又赶紧去衣柜里边拿了一套新的衣裳。
秦诗阮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如若再不换的话,这冬季寒冷的风一吹,便会立即生病起风寒,到时候疼痛的,可还是秦诗阮自己。
“阿……阿敏……嗯,不用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似乎已经感受到梦境已经醒来,秦诗阮老是分不清梦境里面和现实,有时候是在梦境里边却觉得是真实的。有时候是现实却感觉自己还在梦中。
这种感觉已经维持了许久了……
阿敏见秦诗阮这样无精打采,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也只能出去,只剩下秦诗阮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边。
“呵,呵呵……秦湘语,你杀了我的索儿,可是你如今,是终身做苦役。这秦府,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都不要回来了……”
秦诗阮下床,连鞋都顾不上,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到梳妆台前,一下子坐上去,似乎无力又若是柔中带钢。
她拿出柜子里面的一根发簪,用那空洞的双眼仔细地打量着这发簪,说着。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话语。一直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她才冷静下来,虽说已经梦到过无数回,可每一次醒来,总会这般。
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痛,控制不住自己伤心,控制不住自己哭泣。索儿,这是她儿子的小名,是在索儿出生时,她亲自为他取的。
紫藤萝漫长着枝条形成秋千,这用紫藤萝做成的秋千,看着美,要是一个窈窕淑女坐上去,那便是像一幅画似的,更加的美。
此时,阿敏正在欣赏着这紫藤萝,用手轻轻的摸着,又仔细的闻了闻这紫藤萝的香气,淡淡的,很是淡雅清香。
可眉头却紧皱,她在担心秦诗阮,虽然说她已经习惯了秦诗阮这样,每次做噩梦,秦诗阮都会自己静了静,每次嘴中喊的索儿。
阿敏总是很不解,这索儿,究竟是谁,可自己听着,却又十分熟悉,但在脑海中仔细找寻,却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时,秦诗阮从屋中出来,只见她身着一身飘飘仙衣,虽是冬季的衣裳,却被秦诗阮穿出了夏季的感受,飘飘欲仙,好不美丽?
空洞的双眼已变得有神,还是一对桃眼,只不过周边有些红肿,不难猜到,那是哭出来的红肿,像是抹了红影,好不动人?
“小姐,来,快些用膳了。”
阿敏见秦诗阮已恢复成原来那般精神的模样,自然是高兴不过了,赶紧将午膳从小厨端了出来,端在桌上。
秦诗阮笑笑,慢慢地坐下,阿敏也很贴心的为秦诗阮披了一件狐绒白毛外套,披上十分暖和,让秦诗阮一下便没了寒意,暖暖的。
尽管阿敏再好吃,秦诗阮也实在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几小口,便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对着阿敏说道:“阿敏,带上药材,我们去春灵馆。”
话音刚落,秦诗阮便拂袖而去,进入了屋中,刚进屋,脸上仅存的一丝微笑一下便消失了,她将棠初唤出来,棠初得知后也是格外的惊喜。
棠初也笑嘻嘻地赶紧回到集砂中,让秦诗阮带着自己离开,顺便也将集砂变小了些,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只能让集砂变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