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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重复的梦......”
“在梦里我也一直在做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回到了我的母校，遇到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加入了一个隐秘的行业里，经历了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而每当梦里的我醒过来时，我总是睡在床底，就好像！...”
风回双目无神，唯有点上一支烟，他才能稍微振作起来，听听对方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故事：“就好像你的人生让给了别人去经历一样，是吗？”
“对...”
陈辛坐在他的对面，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直到我真正醒来，我发现，我周围的世界都变了...变得非常扭曲，我甚至不敢想象，我到底还是不是我自己，我...”
他几度欲言又止，风回打了个哈欠，听委托人说出自己的困扰，实在是一件让人疲惫的事情。
“所以就算你此刻坐在我的面前，你也一样怀疑，或者否定自身的存在，是吗？”
“嗯...”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辛抬起头来，眼中的恐惧难以言喻，那是梦境和现实重叠时的毛骨悚然，隔得老远，风回依旧可以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我记得你这里，中山路17号...在梦里，我总是会到这里来...”
风回不动声色，却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他们两个都在演戏。
对方从一开始就十分清楚这种把戏不可能让自己上钩，所以选择了这种看似劣质的谎言来和他互相忽悠，这是一种示弱的行为，想让他以一种洞察全局的身份去介入，即使不奏效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真的找不到对方的破绽，除了那张吊起自己胃口的脸。
“五十万。”风回说道：“你那床底下有个不太干净的东西，每天晚上在你睡觉的时候吸收你的阳气，日子久了...”
“他就会爬出来过完你的人生，而你永远只能待在那个床底。”
这并非危言耸听，根据对方的叙述风回基本可以判断，委托人的床底下常年睡着一副想要替代他的干尸。
陈辛听得头皮发麻，一方面是出于这种吓人的答案，一方面则是因为价钱，他皱紧了眉头犹豫该不该和这奸商杀价，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好！那一切都麻烦您了。”
“那是自然...”风回转过头去打了个哈欠，心说你小子停在我门口的车，已经注定好要被敲一棒槌。
“走吧。”风回率先站了起来，说道：“趁着天亮，去把你床底下那玩意儿揪出来瞧瞧。”
说完，人也先行离开了客厅，背对着委托人的嘴角挂出了一副冷笑。
黑暗，无尽的黑暗。
风回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这股黑暗里渐渐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人五大绑了个结实。
他的眼皮只能抬起一条细小的缝隙，随之映入眼中的，是周围模糊的烛光，烛光在这里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他喉咙深处一声闷哼，浑身上下的疲软和无力通通席卷了上来，慢慢的，风回才有力气去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坐上陈辛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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