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咬字清楚，虽带了畏惧在里面，字里行间却充满着暗讽。
夜无极抽了抽唇角，这女人，刺人只用一张嘴便可。
夜炎瑾像吃了只臭虫似的，脸色刹时变得超级难看，他明白九歌是在讽他，却没办法应对。
九歌假装无知，怯怯的看了眼风清月，朝她感激一笑，“我住府中时，月姐姐对我多番照顾，为了帮我逼出修炼天赋，还在我院中放了把火，我的脸虽毁，却并不恨月姐姐，她都是为了我好嘛。”
风清月被九歌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堵得哑然而憋屈。
“这次父亲接我回府，一路上我便听到了月姐姐与太子情投意合的故事，我想啊，月姐姐肯定是知道我又废又丑，就算成了太子妃也是炮灰，所以她便替了我，与太子在一起，所以回府后，我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婚书让给月姐姐，月姐姐如此舍己为我，我真的是感动得不能自己。”
夜无极唇角抽搐的弧度更大了，他极力忍住，才憋住了想笑的冲动。
“五妹妹，你......”
“月姐姐，日后太子充实了三宫六院，你若是心中苦了，便告诉我，我虽没用，却能借个肩膀给月姐姐靠。”
风清月：“......”
说到这，九歌实在憋不住笑了。
她只能垂下头，装出了一副伤感的模样，小肩膀跟肚皮直发颤，实则已经暗笑到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