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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点将本是给杨泽的被子盖在李海棠身上，然后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他想出去看月亮，月亮好像永远都会在天上等着，等着别人看她，说出那些憋在心底里的话。
可阿驴现在却身处地下，从后门离开酒馆，一路狂奔，宣泄他心中的情感，卷起数丈烟尘。
“自己的承诺，是不是随着那场婚宴的风吹去了。”阿驴一路疾走，也不知刻意为之，还是巧合。
此时的他离平民区不远了，阿驴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女孩子的脸，那个笑起来能感染他，让他也觉得开心的脸。
阿驴也不知道周淑若的家是哪间屋子，只好在外边等着，他现在希望自己赶紧睡着，不去想那些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但阿驴修炼至二星之后就未曾休息过了，他好像忘记了怎么睡觉。
夜过得很快，清晨将至，太阳刚抬起眼皮，微张着眼睛，俯瞰着大地，地下的世界却没有这样的变化，一切都是凭借打更人的身体习惯来确定时间。
周淑若起的很早，她早已习惯了早起，她的哥哥周清起的也是极早，他的哥哥是送酒人，负责运送李家酿的酒，供给给海渊辰酒馆，只有趁清晨这个接近打烊时候送酒最为合适。
“快回去睡觉，我很快回来。”周清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那眼睛微微眯着的周淑若说道。
周清刚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周淑若每天都会向周清撒娇，叫他不要再去送酒，换个活计，不要那么累，周淑若慢慢变得懂事，不再像周清撒娇，而是默默的送他，她明白为什么她的哥哥周清，为什么放着那么多读书人的活计不去做，非要去做这样的苦活。
周淑若露出惊讶的表情，望着周清的身后，一下眼睛放光变得精神起来，周清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所见的那头毛驴。
阿驴自然是没能睡着，而且也是挣扎便越是清醒，阿驴的眼睛红了，像只兔子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哭成这样的，还是夜不能寐造成的。
周淑若看到了阿驴，阿驴自然也看到了他，周淑若飞奔而来，周清紧跟在周淑若身后，周淑若抚摸这阿驴的脸，“你在等我吗？你一夜都没有走吗？”周淑若急切的问道，很快便注意到了阿驴那发红的眼睛。
“是啊，我是在等你。”阿驴知道现在不管怎样说周淑若也听不明白，也就不枉费力气了，只是心中觉得莫名的苦涩。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周淑若的语气里带着哭腔，认为是自己昨天说胡话，阿驴当真了，在这里等了一夜，等得眼睛都红了。
周清听到阿驴眼睛红了立刻上前仔细看着，怕阿驴染上什么疟疾，以免害得周淑若也得病了，定睛一瞧，发现上边还挂着泪渍，很是不解，难道驴也会哭吗？他长那么大也没曾见过阿驴哭，哪怕是就快被人宰的驴也不会掉下眼泪。
他是为什么而哭呢？一向好学的周清，顿时起了好奇心，但现在不出发就来不及准时送酒了。
“他没事，只是哭了。”周清说出了自己不是很相信的话，但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了。
“哭了，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吗？”周淑若想起别人哭的时候总是很难过的，自己也曾在夜里为伤痕累累的哥哥哭过，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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