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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天看来不会是个平静的日子。
一大早地,整个杂役后院就乱成了一团。
“诶,你听说了吗?昨晚偏院女院那边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女院进了淫贼!”
“哈哈,我们这是紫嫣楼啊,进来的哪个不是淫贼?”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进了淫贼了,还爬进姑娘的房间里偷衣服!”
“偷了谁的衣服?”
“听说是偷了小萍姐的。”
“什么?偷了宫大的......”
“嘘——你想找打啊?”那人一手捂住对方的嘴,一边转头旁边问道,“诶,商九,昨晚的事你都听说了没?”
被叫做商九的李复放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睁着懵逼的眼睛,使劲地摇了摇。
“别再嚼舌头了!都来大堂,赶紧点,麻利点!”不知何时,宫大来到了院子里头,叉腰大声吼着。
不一会,楼里所有的男女杂役都聚集到了大堂里。
李复站在人头,低头抬眼,打量着左右:百十人,男男女女,有的低着脑袋看着地板,有的细声叽喳交头接耳,有的仰头放空事不关己,倒是堂上首站着的小萍和另一个女孩,眼睛通红地绞着衣角,一副委屈的模样。
而两人旁边,居中坐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女人,小小的个子,一件褐色深衣,衬得那种干瘦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高颧骨、尖鼻梁、薄嘴唇,一副戏文里的刻薄相,但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一只戴着眼罩,一只圆睁着,里面的瞳仁狭长而尖锐,像猫一样。
“那是轸大姐。”旁边一个小杂役碰了碰李复的胳膊肘,他也是经常被欺负的角儿,自我感觉和李复能聊得来,“她是咱们楼里后院的主管,咱们,还有对面那群娘们,就连宫大和小萍姐,都归她管。”
李复点点头,刚想开口再问问,那叫轸大姐的女人说话了。
“昨天夜里,我们这里进贼了。”
话语中气十足,嘴型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连半点回音杂响都没有,可见身怀武功无弱。
“外院的人手我都问过了,没有外人进来过。也就是说,这次进的是——内贼。究竟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我给他一条路子走。”
场下各人你眼望我眼,没人回话,更没人站出来。
旁边站着的宫大迫不及待地扯大嗓门嚷了起来:“是谁?赶紧自己站出来!免得老子收拾你!”
见无人有动静,那轸大姐缓缓站起身来:“那好,既然没人主动站出来,那我就只好......”
刚说到一半,一个外头的护院,满头大汗地小跑着进来了。
护院刚上前在轸大姐耳边说了几句,外头便响起一声尖细响亮的女声:
“呵呵,紫嫣楼好大的排场啊,一大早地排得整整齐齐的,干嘛呢?清明都还没到,全家哭坟呢?”
跟着护院后脚进来一女子,也是约莫四十的年纪,高大膀圆,方头大眼,穿着一件大红大绿的袄子,快步都进大堂来,站在轸大姐的对面,交叉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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