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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下脆响,在窄小的石室里格外清亮。
木屑飞洒在空中,和地上被扬起的粉尘一起,在跳跃的灯火中,犹如一只只起舞的飞蛾。
李复手握半截断棍,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右腿疼得发麻,膝眼穴方才中了轸大姐一指,一道阴寒的内劲给穿了进来,接着从脚趾到大腿根都酸软掉了,一点劲都使不上;肋下和腹部旧伤的疼痛也还在加剧,几次发劲都气不过膻中,招式使到一半就已无力为继。
“龙卷劲?你也会?”轸大姐略略吃惊看着前襟被木棍卷穿的口子,皱眉说道,“有点意思。”
“呸!”
一口浓血吐了过去,不过半步远就下了地。
李复单手撑着石壁,单腿支撑着身子,艰难地站了起来,脸上挤出的笑意却掩盖不了剧痛拧结的眉头:“有本事再来试试?有意思的玩意,我还多着呢!”
“嘴硬?好。待会看你能有多硬。”轸大姐一甩衣袖,双指如剑,一跃而上。
李复用力把手上的半截断棍射出,轸大姐偏头一让,断棍打翻壁上油灯一盏;
轸大姐刷刷两指,李复勉强躲过,一拳打向对方肩膀;
拳头刚贴上肩膀便是一滑,李复冲势难止,直接撞入怀中;
下腹丹田一阵刺痛,双膝一软,跪倒,脸直直地拍落地面上。
鼻血混合着疼痛直冲脑门,耳边响起轸大姐拍拭双手的声音:“吹牛不打稿,这点门道也叫有意思。”
接着,颈后大穴被人一拿,李复像小鸡一样被人拎起,拖着走向其中一个黑暗的洞口。
不出二十步,眼前又逐渐光亮起来了,甚至比石室内还要亮堂。
“砰!”
被人像沙袋一样随手扔在地上,一不小心,吞下了一块自己砸起来了的土块。
李复一边吐着嘴里的土块,一边艰难地扬起头,迅速地打量着眼下的环境:
又是一个石室,但比刚才那个小得多,也就十步左右的宽敞。光亮来自于石室中央夹着的大火盆,里面不断往外跳着蓝芯红焰的火苗,上面还架着几把长柄的物事;空气中飘荡的腥腐臭味来自角落的那一堆发黑的破布,仔细看看,下面盖着的隐约发白的似乎是人骨;而火盆的对面,则坐着一个人......
没错,是坐着,就跟断了线的木头人偶一样。
身上没有戴任何刑具、锁具,四肢就像抽掉了筋一样瘫着;身上披挂着一件已经分辨不出颜色和质地的破布,上面一片片的褐黑之中夹杂着不少尚且新鲜的殷红;头低垂耷拉着,早已纠结成块的头发,已经被血模糊得分不出是黑,还是白。
“师,师父......”
李复试探着,轻声地喊道,心里既希望得到回答,却又害怕听到回答。
那人一声不响,一动不动。
“师父,师父!”
李复越喊越大声,越喊越急。
那人还是一声不响,一动不动。
“师父!是我啊,师父!”
李复挣扎着,用仅有的手脚匍匐着,一步一步地向那人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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