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玩累了,就会大咧咧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周没药喜欢静静的看着安静下来的秦然。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似乎...哪里都很好看...
就算是笑起来,似乎也好像隐隐带着些寂寞。
初三忙起来了,没有人记得谁的外号,只有秦然仍然固执的喊他没药没药。
偷看秦然似乎成了周没药的习惯,听他趴在桌子上安稳的呼吸,看他的睫毛遮住眼睛。
有被发现的时候,秦然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凶他:“看什么!”
但他从来都表现出来无辜和正经,余光里秦然摸摸鼻子,一脸的自我怀疑。
周末药的算盘从那时就开始打,在秦然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噼里啪啦的乱响。
周没药渐渐长大,周围人越来越少见他的天真无邪,小时候揉着眼睛小团子的模样,只存留在了相册里,成了影集里一张普通的照片。
初中毕业,是最初的各奔东西。
秦然大大咧咧的一只大手扣在周没药的脑袋上,也不管疼不疼,大嘴一咧开始扯:“没药,以后不要想哥哥,如果想的话,就来四中给哥哥送杯七喜...”
班里的女生用白菜被猪拱了眼神杀向秦然。
只有周没药笑眼弯弯,乖巧的说,好啊。
周围的人捂起了眼,表示表示hold不住这么好看的笑容。
秦然不在意,一副大哥做派,拍了拍周没药肩膀,说:“是兄弟。”
周没药对着秦然笑,阳光下一排小白牙。
谁又知道这个小白花心底里想的却是以后怎样改了秦然的口,才不要做兄弟呢?
再再后来,周没药再也没见过秦然。
同爷爷学习中药,他渐渐爱上了末药这株植物。
忍而不发,隐而不躁。
经历了社会的凶险交涉,家族企业里的肮脏内幕,周末药的内心不再柔软,他知道,只有自己五毒不侵,才不会抗拒任何挑战,不畏惧任何一次失败。
他一个人倔强地长大,见到了太多尔虞我诈,见到了太多恃强凌弱,见到了太多黑幕不公。
越来越多人说,周末药腹黑、冷血、无情。
他却越来越喜欢写剧本。
把自己希望的世界,小时候的世界,融入到文字中去。
他也在赌,他赌自己还会遇到秦然。
他也在算计,把秦然算计到自己的剧本里。
剧本才有了生命。
他也不是那么爱喝牛奶。
也不是那么爱笑。
秦然眼里的他,都是他营造出的假象。
但是成功了,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很多年后,秦然搂着周末药躺在床上,聊起初中的事情,一脸的不可思议。
秦然说:“你说,我长得也挺帅的,怎么初中的时候连个情书都睡不着?”
周末药抿着嘴笑,不说话。
“一个告白的都没有,我这么差劲么?”秦然继续百思不得其解。
周末药抬头,发现秦然真的是很认真的考虑,心里冷笑。
周末药说:“有。”
“什么?”
“有人给你送情书。”周末药躺在秦然怀里,不紧不慢的说。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秦然大吃一惊。
“只不过没送到你手罢了。”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睛,舒服的不得了。
“....?”秦然不可置信脸。
周末药舒服的闭上眼睛,不禁回想起当时的场面:
虽然自己长得比秦然精致,可秦然俊朗的五官和挺拔的身高,以及开朗的性格赢得了好多女生的芳心。
嘴贱点没关系,别说话领出去仍然拉风嘛!
作为秦然的同桌,周末药总是被女生缠住,要他给秦然送情书。
背着双肩书包的周末药镜片一闪,对号入座的给面前的不同女生起了不同外号,并且针对她们花痴深情的程度给予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程诺诺,秦然说不会喜欢你这种嘴大胸小脾气爆的公鸭女的。”
“李薇,秦然说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不是天鹅蛋就别想变成天鹅。”
......
阳光下,舒适的大床上躺着勾起嘴角一脸坏笑,似乎想到什么得意事的周末药,和满脸问号还不敢打扰周末药的秦然。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