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周末药还是别给自己添乱比较好,但知道这么说完无异于火上浇油,将来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能把人哄回来。
便说。
“你拿着拖把,把地拖了吧。”
其实屋子并不脏,秦然自己居住时,也不单单把这件屋子当作租来房子。
这是自己在外面的第一个家,哪怕不完全属于自己,那么在自己居住的这段时间,他也希望生活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秦然怕周末药有心理负担,毕竟他看上去是个身价不菲的小少爷,哪里像自己漂浮惯了的糙人一般呢?
周末药对于秦然的吩咐很开心,拿了拖把就要拖地。
“哎,你去把拖把沾湿。”
秦然拉住了要冲进自己房间的周末药。
真是,干拖把怎么可能拖得干净呢?
这位周大编剧果然是是个自理能力上的白痴。
“而且我的房间不用拖,你只需要把客厅拖干净了就好。”
刚刚兴致勃勃的小白花秒变蔫蔫的霜打了的茄子,没什么精神头的“哦”了一声。
秦然来不及安慰他的情绪,他本身也觉得不会做家务的周末药挺可笑的。
就着手拿着抹布,把屋里开始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清扫。
客厅里挂着的黑白格子的窗帘,地毯也是纯黑的,屋里的摆设多是非黑即白的极简风。
看来秦然的生活质量和审美标准不错嘛。
在拖地期间开小差的周末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
收拾完一整间屋子已经快下午了,两个人其实都不怎么爱劳动的人累到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直跟在秦然背后元气满满的小孩累的说不出话,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喂。”秦然拍了拍周末药均匀起伏的小肚子。
“你还好吧?”
“嗯。”
不回答还好,只一个“嗯”,如同小猫的爪子,细细密密的抓着自己的心,是自己的心顷刻之间就变得非常柔软。
周末药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
躺在沙发上,胳膊遮住脸,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么累就不要做了啊,逞什么能?”
“没想到周大编剧,体力不行哦。”
周末药一骨碌爬起来,咬着双唇,眼睛里居然似乎还蒙了一层水雾。
像被欺压的良家少年,楚楚可怜。
秦然最受不了的就是周末药卖惨。
屡战屡败。
“啊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还望周大编剧原谅。”
秦然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笑嘻嘻的认罪。
“不过话说话来,你可是住别墅的人,干嘛来租房子住?”
秦然是真的很好奇。
之前在剧场听见过白思说她的表哥有多有钱,林城也讲过。
后来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请客吃饭,这周末药举手投足间都是富贵小少爷的气息。
头一次见到这种人放着好房子不住,出来在这种小出租屋里和人拼房子住的。
周末药听到这句话,嘴角居然还出现了一丝笑意。
“你真的不知道吗?”
秦然没多想,皱起了眉毛,一脸的“废话,我要是知道干嘛还问你”的表情。
“我哪知道。忆苦思甜来了?”
“不知道就自己想。”
周末药摔了个抱枕扔到秦然的怀里。
大咧咧的往靠背上一躺,说到:“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