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清冽,倒是挺好听的。
耳朵也太尖了吧,我默默吐槽,这才敢正面看他,才发现他完好的右半张脸其实挺清秀的。
“不好意思。”我微微躬了躬身,向他道歉。
他摆摆手,平淡地说:“习惯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没再看他,其实也不太敢看他。
“你们都弄好了,我带你们去支书家吃个饭。”那个男孩说着就向前走去。
我们跟着他走了半天,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君。”他似乎话很少,从不多说一个字。
随着走的路越来越远,我发现这个村子的地理环境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尽管处于高原,但地势平整,还有一条水流量不小的河流一直贯穿着我们走的这长长的一段路。
而且据我所知,这里气候也比较适宜,算得上这个县所有村落里最具得天独厚优势的了。
但当时查阅的时候,资料也显示这个村子的经济水平在这个县所有村庄里是中下水平,尽管交通四通八达,但水泥路显然年久失修,破坏非常严重。
这实在不应该啊!
走了四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村支书家,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颇有江南乡村的感觉。
村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身体壮实,十分热情。
意外地是没见女主人,我还环顾了一圈也没看见。
“我婆娘死了好多年了。”似乎是看到我的动作,村支书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解释。
尴尬,我这一天怎么老是踩雷啊……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孩儿已经不见了,我问支书:“哎?李君哪儿去了?”
“这孩子就这样,你别管了。”支书似乎很是无奈。
吃完支书自己做的饭,正到黄昏。大雨洗刷了整个村落的土地,树木,还有天空。
澄澈的蓝色铺满了整个琼宇,还有绿油油的田地。
我们坐在支书家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樟树下唠起了嗑。
支书拿起了一个烟斗,慢慢抽了起来,神情竟然渐渐严肃:“你们啊,真不应该来。”
我和江予都有些震惊,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之前劝你们别来,也不想告诉你们,可你们非来了,还遇到事了,我这个做支书的,必须得说了。”他吐了一个烟圈,向我们说着。
我和江予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支书指了指东南方向,缓缓说道:“我们村的人主要在那个山头,就是你们来的那个地方,我们这个村子受过诅咒。”
支书的这句话让我瞪大了眼睛,我一时不知道是我出现了幻听还是他神经质了。
他却毫不在意我们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每个想改变这里的人都会出事,而且永远都是两种死法。”
我的汗毛竖了起来,在这次泥石流之前,我从来都不信这些的。
支书的脸色愈发沉重,他有些神秘地说:“泥石流还有吊死在我们的祖庙里。”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江予。
他意外地,脸色也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