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的脖子,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疼吗?”
这个时候才问我疼不疼,是不是太晚了……反射弧过长。
我伸手想再摸摸脖子,结果被江予拉住了手腕:“刚涂上药,弄没了。”
讪讪地放下手,我回答道:“疼啊,怎么不疼。”
江予似乎有些沮丧,身体垂了下来,扶了扶额头说道:”我忽略了同谋这件事,如果想到这一点,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呆着,太危险了。”
我笑了笑,安慰他:“你能想到这么多,已经非常厉害了,我根本什么都没意识到,还信了那个传说。要不是你,咱俩遇到泥石流时早就死了。”
自从经过了这场变故,我能坦然地提起“死”这个字眼了。
说完这句话,江予一直盯着我很久,才说:“你比我想象的冷静,聪明,勇敢。”
突然被上司这么一夸,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其实一开始,理论上来讲,你不是市场相关专业,是不能进入这个组得的。”他接着说道。
我有点尴尬,怎么突然说起了工作,还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江予似乎陷入了回忆:”那会儿,我是因为呦呦和林清森,决定让你留下来的。”
莫名其买谈到一个故人,和一个许多年不会再想起的人时,我开始浑身不自在,一言不发,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你还没有放下他。”江予看着我,一阵见血地指出。
我有些愤怒:“不关你的事。”
听完我的话,他竟然笑了笑,真是不可理喻。
“今天要回去吗?需要的话,我要整理东西了。”我下了逐客令。
江予点点头:”今天能回去就回去,你慢慢收拾,车马上来。”
临关门前,江予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情该放下了。”
他走了,我却没有收拾东西,反倒是坐在床上,心里一片慌乱,江予什么意思?
撩我?不像啊,而且办公室恋情不是不允许吗?
收买我?让我更尽力为他干活?
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听到外面汽车的轰鸣声,我才惊醒过来,慌忙整理了不多的东西,走了出去。
又下雨了,只不过这次小多了,车辆也由原来那辆雷克萨斯变成了陆地巡洋舰的越野车,这一次,每个人都更小心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身后变得越来越小的村庄,问江予:“你还打算继续在这里试点吗?”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的忧心却上来了:“不如先试试东部,总觉得西部有些太着急了?”
他摇摇头,向我分析道:“东部已经有大头提前占领了,尤其时以杭州为中心点得周围都没有做的必要了,西部,至少武汉周边的西南地区,是我们抢夺的唯一机会。”
江予的强硬让我停止了发言,可是心里的不确定却越来越明显了。